第一章
一声声娇慵嘤咛
如同放行的特赦令
引领着火热的大掌、饥渴的唇舌
在嫩滑如凝脂的胴体上探险
「啾啾啾……」
一听见电铃声,白牧凡立即关掉电脑去应门。
「原来是盛姊。」住他楼上的邻居。
「抱歉,我那个……」门外的盛洁伶,罩着一件宽大的睡衣外袍,发型凌乱
如鸟巢。
他直觉地猜道:「又被风吹掉啦?」
「钦……」横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掩不住满脸窘意。
「进来吧!」他侧身让芳邻进屋,任由她走向露台。
迁入这间公寓才月余,白牧凡已多次捡到从天而降的内衣裤,而且每一款都
惹火得令人脸红心跳。
起初,他还以为这女人是故意把东西扔下来,好藉机勾引楼下的纯情男。经
过攀谈,他才晓得盛洁伶开了家模特儿经纪公司,因为平时忙着工作,半个月才
洗一次衣服,一晒就数天。可能因为阳台风太大,晒衣绳一脱勾,那些贴身衣物
就吹来了这里。
「呼!幸好有你家的露台挡着,否则就掉到马路了。」拾捡完内裤,盛洁伶
搔搔头道:「不好意思老麻烦你,不然……你挑几件送给女朋友,算是我的回馈?」
「不用了……」白牧凡摇手推拒。
「你放心!这些全是新拆的,我只过了下水,还没有穿过。」她将东西摊放
在沙发上,热心地介绍道:「这个牌子的质感很不错,如果去专柜买的话,一件
少说也要五、六百呢!」
看着那些或缀着蕾丝边、或织以豹纹花样的性感内裤,白牧凡额上不禁浮出
数条黑线。
哪有人拿内裤当谢礼的?她不觉得难为情,他可尴尬得要命咧!
「我真的不需要。」他再次谢绝。
「或者,你女朋友有特别偏好的颜色?那下次我帮你留意……」
他苦笑,「我没有女朋友,该拿去送谁?」
「对哦,我差点忘了你在半工半读,哪来的时间泡妞?」赋予同情的一瞥,
她很有义气地拍拍他。「盛姊也是苦过来的人,深知自力更生的艰辛,如果有什
么困难是我帮得上忙的,尽管说一声,嗯?」
或许是因为那张令人不设防的娃娃脸,她对白牧凡可谓「一见投缘」。而且
从这个男孩的身上,她似乎看到了以前孤军奋斗的自己,因此才会待他特别的亲
切。
「谢谢盛姊……」腼覥低垂的眼睫,掩盖了一闪而过的促狭。和芳邻交集愈
多,他愈觉得这女人有趣。
别瞧她精明干练的模样,其实是个十足的迷糊蛋。
除了不时掉内衣裤之外,偶尔她出门忘记带钥匙,也会跑来「借道」,从他
家露台的小铁梯爬到楼上的阳台。
「咦?这不是「非凡大师」的作品?」她赫然瞥见桌上的书。
白牧凡有些讶异。「你也知道这本书?」
「我是不曾拜读过,只是常听人家提起这位「股神」。」
传闻他IQ超高,仅花四年时间即跳级修完大学和硕士学位,还附带考了七、八张证照。一服完兵役,他就与朋友合伙成立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等事业上了轨道,又继续进修T大的博士班,堪称是天才中的天才……
而且他不但拥有会计师身分,分析盘势也超准的,每次出的期刊总是卖到缺
货。不过此人作风相当低调,从未公开亮相接受采访,即使受邀到名校演讲也是
戴着墨镜,甚至坚持现场不得拍照。
「怎么?你也在研究他的「明牌」?」盛洁伶揣测道。
「没有啦!因为教授要我们交一篇报告,所以拿它来参考。如果盛姊有兴趣,这本书就送给你吧!」他倒是大方。
「开玩笑,我忙得快没时间睡觉了,哪有闲工夫看这些?」她挥挥手,步了
出去。
然而不到一分钟,盛洁伶又来敲门。
「对不起,我忘记带钥匙了……」
「没关系。」再度让她进屋,他早已习惯这女人的丢三落四。
「你家的露台真好用,呵呵……」她攀上梯子。
「小心点!」
这锈色斑驳的窄梯原本就不太牢固,随时有断裂的可能,冷汗暗捏的白牧凡
只好在下方候着,以便她失足跌下时有块「垫背」。
突然,一阵强风刮掀了袍子的裙摆,盛洁伶下半身的「内在美」,就这么映
入他的眼帘——
如同玛丽莲。梦露扬裙的经典画面,那双白泡泡、幼绵绵的匀嫩小腿,令白
牧凡惊艳无比。
天哪!他是电脑看久了而眼花吗?否则明明应该是母猪的肥腿,怎么会变成
了貂蝉的雪足?
不知已经走光的盛洁伶,还一迳地往上爬,交替的腿根若隐若现出一抹浅紫
色。直到听见啾啾的电铃声,她才回头提醒目瞪口呆的白牧凡。
「好像有人找你,你先去开门吧!」
「婶婶,您怎么来了?」
第二位这访的不速之客,让眼睛才大吃冰淇淋的白牧凡,顿然失去愉悦的好
心情。
甫进屋,金秀桂的肥臀便往沙发一坐。
「找你要钱呀!」
他觉得奇怪,「我前天不是才汇五千块给您?」
「那一丁点哪够我们开销?家里的房贷、小琦的补习费,加上阿璋吵着要买
新车,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筹到这么多钱?」
难道我就有义务帮你们筹?
尽管心中忿忿不平,白牧凡语气依然温和。
「有便利的大众捷运,应该没必要买车吧!至于小琦,既然她无心念书,也
别勉强她上大学了。」
其实叔叔生前已缴清房贷,还遗留下一笔五百万的保险金。怪只怪婶婶他们
挥霍无度,才会把存款变成负债。
「你说那什么话?」金秀桂的嗓门一下子拔尖,「当业务没有一台像样的车
子,能跑得了好业绩?女孩子没有一张大学文凭,将来能嫁得到称头的丈夫吗?」
是是是!你家的孩子都是宝,只有我是草!
倘若叔叔地下有知,婶婶非但没善待白家唯一的骨血,还拿他当提款机般的
压榨,恐怕也会死不瞑目吧!
不过,有什么样的母亲,就会教养出什么样的儿女。那两个陪同婶婶嫁来白
家的拖油瓶,价值观已经完全偏差了。
做哥哥的游手好闲,一年至少换二十四个老板,还不时向家里伸手;做妹妹
的则是国中念四年、高中混五年,堕过六次胎,每回都搞不清楚孩子是跟谁玩出
来的。
枉费老实敦厚的叔叔,曾视如己出地疼了他们数年。就因为看在叔叔的份上,白枚凡才继续资助这家人。
见侄子沉默不语,金秀桂又旧事重提。
「做人不能忘本。当初要不是你叔叔收留,你早被送去孤儿院了。现在我们
有困难,也该是你报恩的时候了。」
说到这点,白牧凡更有气了。
叔叔去世后,他就没拿过婶婶半毛钱,全靠奖学金和打零工来养活自己,而
她居然好意思讨这份人情?
「婶婶您忘了吗?半年前,我才以现金卡预借一百万,帮阿璋还完地下钱庄
的欠条耶!」
哭穷?谁不会呀!
「现在,我不仅要为一屁股的债务伤脑筋,连房租都付不起,而这间朋友借
我暂住的破屋子,下个月也要移交给新的买主,我真的没能力再帮婶婶了……」
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堪称职业演员的水准。
「我不管!反正你死也要把钱生出来!」亏她说得出口。
白牧凡饶是演技了得,也快被逼出真正的情绪了。
正考虑要不要就此跟她翻脸,有人已经拿着扫帚冲过来。
「你这丧尽天良的女人,马上给我滚——」
「小白,待会儿你有没有空?姊姊请你去喝咖啡。」穿着低胸洋装的美女甲,猛朝镜中的小帅哥抛媚眼。
「咖啡有什么稀奇?」邻座在描眼线的美人乙,提出更诱人的邀约,「忠孝
东路有家夜店的调酒是出了名的,咱们可以去开开眼界……」
美女甲立即吐槽,「小白,你可要当心点。有的女人会酒后乱性,姊姊怕你
处男之身不保哦!」
美女乙也反击,「我才不像某一头饥不择食的「老乳牛」,净想吞食身旁的
小嫩草。」
「你——」
眼看战争即将开打,白牧凡赶紧出面缓颊。
「姊姊别动怒,我知道你们平日忙于工作,火气难免大了些。不如我去泡壶
菊花茶,帮两位消消火?」
三言两语,就让美女甲缩回撒泼的利爪。「还是小白贴心。」
「记得加蜂蜜哦!」美女乙也不再挑衅,继续化妆。
「知道了。」
春风少年兄的身影才消失,一张「巫婆脸」接着登场。
「真可惜,我以为会有更精彩的剧情发展咧!譬如说——妖精打架。」盛洁
伶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带了几分森冷之气。
「盛姊?」美女乙手一颤,竟画岔了口红。
美女甲噗哧一笑,随即被瞪得不敢再幸灾乐祸。
「你们给我搞清楚,小白是我花钱请来工作的助理,可不是让人逗着好玩的
男伴!」
盛洁伶才到休息室门口,就目睹了两女争风吃醋的一幕。
其实不光旗下的模特儿,她也很喜欢小白。
当初是因为同情他可怜的际遇,才破格征用为助理,没想他年纪轻轻,做事
勤快又认真。尤其那张嘴像抹了蜜似的,把大家哄得开开心心,让她有种「捡到
宝」的惊喜。
不过这圈子的诱惑实在太多,她真怕小白把持不住,而沦为这些「熟女」、
「欲女」的玩物,所以才像只母鸡似地保护他。
「盛姊你多心了,我们……绝对没有勾引小白的意图。」美女甲心虚地重新
整妆。
「对对对!我们纯粹把他当成弟弟而已。」
原本针锋相对的两人,这会儿倒是口径一致了。
「最好是。」紫色的镜框,闪动着凌厉的冷光。「如果有人敢动小白的歪脑
筋,那她可得有离开「盛家班」的心理准备了。」
盛洁伶不敢说她的经纪公司是最顶尖的,但保证有case,抽佣合理,福
利又周全。在几位没没无名的小卡司被陆续捧出名气后,「盛家班」便成了许多
模特儿走红的希望跳板。
「盛姊你也在呀?」阳光少男的再度现身,为僵凝的气氛驱散寒意。「我泡
了些菊花茶,正好配这些点心。」
只见白牧凡捧着一大盘饼干,美女们立即一拥而上。
「哇!我最喜欢小白烤的饼干了……」
「对不起,上台时间到了。」盛洁伶却早一步将整盘占为已有,开始吃了起
来,「小白,你帮我倒杯菊花茶,蜂蜜要掺多一点。」
「是。」
两位模特儿敢怒不敢言,只得好言拜托道:「记得留一些给我们哦!」
「嗯嗯嗯……」塞得鼓鼓的嘴巴,语音含糊不清。
事实上,她极力保护着小白,的确有那么一点私心。
他不但聪明,东西一学就上手,又很会做家事,认识他愈久,盛洁伶愈觉得
这个十项全能的助理比化石还珍贵。为了五脏庙的福祉,她可得好好看着他,绝
不能轻易被别人拐跑。
眼看老板即将终结最后一块饼干,白牧凡忍不住提醒。
「盛姊,你不是答应要留一些给她们?」
「我哪有答应?」她意犹未尽地舔掉指上的残屑,再灌下一大口花茶。「我
刚刚说的是「不可能」。」
嗯哼!甭说觊觎她可爱的助理了,就连这些美味的饼干,那些女人想、都、
别、想!
「我回来了!」
一踏进屋里,白牧凡习惯性地扬声招呼。
虽然没有回应,但搁在茶几上的泡面空碗,以及几袋散落在客厅的代言产品,显示盛洁伶已经到家了。
「这女人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他无奈地摇摇头,顺手将桌面收拾干净。
唉!虽说盛姊好心收留了他,可这段同居生活中,反倒是他在扮演「照顾者」的角色。
对外,他负责打点盛家班的杂务;回到家,还得清洁打扫、洗衣烧饭。美其
名为「助理」,根本就是「保母」、「管家」兼「佣人」嘛!
但白牧凡的付出并非基于感激,而是看、不、下、去。
记得他刚搬入时,除了当作办公室的客厅还算整齐之外,每个房间都堆满了
从厂商那儿A来的赠品。至于那些协助生活机能的电器用品,则被丢置在橱柜里,有的甚至没拆封过。
为此,他花了整整两天的工夫,才让这间俨然如垃圾山的屋子,恢复到适合
人住的样貌。
屡屡想起那次的清理工程,不时有蟑螂、蚂蚁逃窜的情景,白牧凡就一阵鸡
皮疙瘩。幸好没有发现老鼠,否则有点「小」洁癖的他,可能会失控大叫、外带
放火把这公寓烧了。
恐怖哦!居然把住家环境搞得如此凌乱,他不禁为盛姊未来的人生伴侣感到
同情。
不过世事无奇不有,凭盛洁伶那副不修边幅的德行 ,也能交到一位优秀的
男友,而且还是留英的?
望着月历上被红笔圈起的注记,他知道这天对老板有多大的意义——那是她
初恋情人吕锦隆学成归国的日子。
或许在外人眼中,她是个「视钱如命」、「抠到不行」的守财奴,但他却看
到盛洁伶为爱牺牲的伟大。她拼命工作、努力赚钱,不但定期资助男友学费,还
在上个月初订了间华厦,只为了让男友无后顾之忧。
以一个没有背景、学历不高的女人而言,这样的成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令
人感动的,是她对朋友的义气。
「小白你别担心,等新家装潢好,你就跟我们一块住哦!」
付完头期款的盛洁伶,一再向他保证,和她同是孤儿出身的吕锦隆,一定会
欢迎他的加入。
白牧凡哪会担心无家可归?他只是过惯简单的生活,加上不想被势利的亲戚
纠缠,因此才扮演「苦儿」的角色。
麻烦的是,届时盛洁伶结婚,这贺礼该怎么包?
念在她把婶婶轰走、又好意收容的情分上,他理当包一份特大红包,可盛姊
若知道他非但不穷,还颇有积蓄,搞不好就翻脸了。
听说她初出社会时吃过不少闷亏,所以很痛恨别人欺骗的行径。白牧凡倒不
怕遭她毒打,只担心会永远失去这个朋友……
正大伤脑筋,他发现答录机尚有一通未接听的留言。
「洁伶,我将提前在这周末返台。不过你不用来接机,因为我一回国就得马
上向新公司报到,等受完训,我再和你联络。拜拜!」
即使对方没有自报姓名,他一听就晓得是吕锦隆。
「太好了!我得赶快告诉盛姊这个消息。」
敲了敲主卧室虚掩的房门,白牧凡探头而人,只见晕黄的夜灯下,床上隆着
一坨人形物体。
「盛姊?盛姊?」叫了两声,都没回应,「这头猪睡得可真熟,我看,还是
明天再说吧!」
才想帮她把门关上,床上的凉被乍然踢掀,露出了……
第二章
一具女体!
而且,是穿着清凉衬衣的美丽娇胴!
顺着修长的玉腿往上浏览,淡粉色内裤包裹的翘臀
,连结着不及盈握的蛮腰,和柔美的滑背……
这副玲珑的曲线,害白牧凡险些喷出鼻血。
若非有那顶「盛字标记」的鸟巢头为证,打死他都不信,床上性感撩人的女
子,会是他那位又丑又邋遢的老板——盛洁伶。
挨近床沿,他忍不住拨开那团乱如毛球的发丛……
哇塞!原来卸妆后的盛姊,长得一点也不「抱歉」嘛!
瞧她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秀鼻浑然天成,密长弯翘的羽睫,如同两把
摊开的黑色扇子,正好映衬那吹弹可破的雪肤……
奇也、怪也!这只货真价实的漂亮天鹅,干嘛把自己搞成了丑老鸭?她是刻
意的扮丑,还是无心的糟蹋?
这时,趴睡的人儿突然道:「小白过来……」
白牧凡吓了一跳,以为这下子死定了。擅闯香闺,还偷窥人家的睡姿,盛洁
伶不把他挫骨扬灰才怪!
幸亏老板并未大发雷霆,语气倒是带着浓浓的困意。
「我肩膀好酸,快点帮我捏捏……」
猜想她是被这阵子密集的工作给累坏了,白牧凡伸出手覆上粉嫩香肩。他一
施力,盛洁伶的表情即转为享受,还发出了猫儿般的呜音。
「唔,好舒服……」
「那这里呢?要不要也按摩一下?」巧手在滑背上
来回揉抚,他不禁心猿意马。
「嗯……」娇慵的嘤咛,等同放行的特赦令。
观察她沉稳的气息,似乎处于深眠状态中,白牧凡突然想来点更「刺激」的
冒险。
他先把肩带撩下来,再边按边推,将娇躯翻回正面……只见耸圆的双峰莹白
若雪,山巅的蓓蕾如粉樱吐蕊,绽放着娇艳的春色。
「真壮观……不知道有没有D罩杯?」
心念才转着,他的大手已先一步膜拜上帝的杰作。
轻轻托起雪乳的下缘,掌中的柔软有着不可思议的弹性,当拇指磨绕那层圆
晕,顶端的粉蓓也挺然而立,仿佛在邀人享用。
白牧凡明知该适可而止,可他就是遏止不了那股想尝它一尝的冲动——一口!只要一口就好……
微颤的舌尖,迅速舔了下乳蕾。
如他所料,这触感果然滑嫩如豆腐,还有一股沁人心肺的馨香。尤其那沾着
少许唾沫的尖峰,像刷了层透明漆似的湿湿亮亮,瞬间就强化他不轻易浮动的欲
望。
放胆再舔几下,确定盛洁伶没有苏醒的迹象,他索性张嘴含住整颗莓果,温
柔吮吻。
但即使在睡梦中,人类依然有其反应的本能。
「嗯……」粉颈微仰的睡美人,不自觉地发出舒服的喃吟。
这妩媚的声音,加炽了白牧凡的欲念。小心翼翼地撩高衬衣裙摆,他贪婪的
手继而抚向腿心,隔着薄如蝉翼的底裤磨抚。
好热……盛洁伶轻蹙柳眉。
隐隐感觉胸口和身下一阵火热,她难受地弓起右腿,殊不知这姿势正好提供
别人进犯的空间。
窃喜的淫爪顺势潜入底裤侧缝,一探神秘之境。分开毛茸的皮草,当他寻摸
到那处花园,隐匿其中的珠蕊已有些湿意,再稍加抚逗,幽谷即淌出更多的滑泽
……
「好一个热情的小东西呵!」
他心跳狂促,脑中浮现的全是跨骑在她娇躯上的淫思。但那些龌龊的念头,
随即让白牧凡骇然缩回手。
「该死的!我这是在做什么?」
匆忙为盛洁伶覆上凉被,他赶紧逃开这个诱人堕落的情境。直到回到房间,
失速的心跳才渐渐平稳下来。
虽然有些罪恶感,不过想来也真奇妙,他居然会对一个初次见面——如果以
「庐山真面目」来定义的话—
—的女人,产生这么强烈的欲望?
摊开犯罪的手掌,指腹还残留着少许「被害人」的体液。
按理,这唯一的证据应当立即湮灭,可他却一嗅再嗅,甚至忍不住放进嘴里
品尝……
唔,真是人间美味!
「别忘了发通告给余姗姗,她十点要录制采购频道的节目,四点还得去新光
百货走秀……」
「至于下午三点的发表会,记得帮我多A几件赠品。听说「伊魅儿」这批新
款的内衣,单价都不便宜,保证又可以小赚一笔……」
叨叨碎念的盛洁伶,还不时照照镜子,检视衣服的颜色协不协调、头发是否
乱掉。
「是!」
记下老板再三交代的事项,其实白牧凡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而这副低头写
字的姿势,纯粹方便他透过垂下的刘海,偷窥踱来踱去的俏佳人。
不同于平日的休闲宽裤、中性衬衫,今天的盛洁伶穿了件紧身牛仔裤,展露
出曼妙的翘臀和均美的腿形,再搭配水蓝色的海军领上衣,显得很有朝气。
美中不足的,就属那顶用了十来根夹子才固定住的「鸟窝头」,和鼻梁上的
古板眼镜。多亏靠这两丑遮掩她的十全十美,否则不知有多少男人会觊觎她的美
色呢!
唉!难得遇到一位令他心仪的对象,偏偏人家心有所属,白牧凡除了暗呼可
惜之外,也只能暂时按兵不动。
「厂商若问起楚小姐今天何故缺席,就说她被派往美国受训,我下星期再找
个时间,一一去向客户道歉……」
一提起痴情的挚友,盛洁伶就觉得欲哭无泪。
枉她费尽心思,才让诗茵走出婚变的阴霾,继而培植为模特儿界的「内衣天
后」,哪知这蠢蛋居然和再婚的前夫藕断丝连,还弄大了肚子,真是气死人了。
这下子她不单失去了首席摇钱树,更得善后解约的麻烦。可骂归骂,她依然
力挺「麻吉」,并且安排诗茵躲到东部的乡下待产。
没办法!谁软她们俩是「死忠兼换帖」?
「还有,你要联络装潢公司,请他们赶一赶进度,最好十天之内就能完工……」
而她之所以决定提前搬家,除了想给男友一个惊喜之外,也是为了躲避老来
追问前妻下落的严定康。厚!
那家伙实在有够难缠,难怪诗茵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白牧凡合上记事本,「我会处理的,你就安心去接机吧!」
「一下子应付这么多事,我简直是分身乏术。」盛洁伶突然感慨地往他肩头
一拍,「小白,多亏有你了!」
「小事一桩,何足挂齿?」
他瞳心中闪烁的温辉,令盛洁伶目眩。
是错觉吗?怎么小白今天的眼神不太一样,似乎有些感性,还有些教人悸动
的……柔情?
还来不及洞悉那复杂的眸光,一束火红的玫瑰塞向她。
「我想,你可能来不及准备见面礼给吕大哥,所以我就擅自帮你订了这个。」
「噢!小白,谢谢你……」若非怕压坏精美的捧花,她真想给贴心的助理一
个拥抱呢!「那今天的行程就麻烦你喽!」
「没问题。」直到送她出门,白牧凡堆起的笑容才隐退。「依盛姊的粗线条,应该不会察觉我的坏心眼吧?」
嘿嘿!他特意买了十七朵玫瑰花,而这花语的含意,就是——
好聚好散!
盼呀盼的,盛洁伶终于盼到了久违的青梅竹马。
捧起花束冲上前,她正要开口叫人,却因一位腻偎着吕锦隆的女郎而吞回兴奋的呼喊。
「喜欢什么菜尽管说,我家厨子可是从五星级饭店挖角来的,手艺一级棒,
保证让你撑到不行!」女子不仅打扮时髦,还嗲声嗲气。
「其实我最想吃的就是……你。」描抚她火红的唇,吕锦隆浑然不觉自己也
正被一双火红的眼给盯上。「不管多么顶级的料理,都比不上你甜美销魂的滋味。」
「死相!」她啐了声,拍开轻佻的手,「我手机没电了,你在这里稍候,我
去打公共电话联络几位朋友,顺便确认司机到机场了没。」
「别让我等太久哟!」
目送朝角落走去的漂亮宝贝,他才转过身,猛然就被一张「死人脸」给吓到。
「你、你……」是人还是鬼?
「好久不见,锦隆哥。」
这熟悉的称呼,让吕锦隆的记忆接上轨道。
「洁伶?!没想到你会来机场,真是令人太意外了……你有收到我的语音留
言吗?」
无法在第一时间认出女友,实在怪不得他。
谁会料到五年前那个清秀的小女生,竟然「老化」得如此迅速?在火红花束
的对照下,她惨白而憔悴的气色,还真的挺像女鬼贞子。
「收到了。」天晓得盛洁伶费了多大的劲,才能稳住声音,「我原本没打算
来,只是碰巧要接待一位外国客户。」
她是个好强的人,在发现男友劈腿的情况下,她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专程
前来,更别提让他知道,她已经连续几天因兴奋过度而失眠。
「刚刚那女人是谁?」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她、她叫萧湄,是我在英国认识的……好朋友。」吕锦隆小心地用字遣词。
盛洁伶淡哼一声,「看得出来,你们很「要好」。」
「对不起!我……」
「我想听的不是那三个字。」以手势制止他的歉意,「你只要回答我,你爱
她吗?」
她行事向来干脆,要嘛就问个清清楚楚,否则拖泥带水的感情,只会延长痛苦的期限。
「我……」他是喜欢萧湄,也折服于她床上的媚功,但若说这叫「爱」,似乎又言过其实了。
男友的犹豫对盛洁伶而言,等于是一种默认。刹那,心脏像被利刃刺穿了般,鲜血汩汩而流,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好极了……」而理该呼天抢地的她,却反常地夸张大笑,「哈、哈……哈哈哈……」
盛洁伶是在笑自己的天真,笑自己的痴心,更笑自己的愚蠢。
曾经,他说要和她患难与共……曾经,他说要照顾她一辈子……这些点滴她
始终记在心头,而许诺的人竟然已经抛诸脑后?
她那比哭音还难听的笑声,让人打从心里发毛。周遭的旅客纷纷投以异样的
目光,猜想这个女人是不是「起肖」了?
「洁伶你冷静点,事情并非你想像的那样。」吕锦隆也担心她情绪失控,做
出什么疯狂之举。
笑声止住,「要不然是怎样?」
「其实我……」赫然瞥见萧湄去而复返,他赶紧退开两步,「我现在没时间
解释,等受完训,我再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尾音甫落,一记香吻贴上他颊侧。
「亲爱的!司机已经在外头等候,我们可以走了。」
「喔。」吕锦隆尴尬地拉起行李。
若非念在过去的情分,以及他眼神中传递的「恳求」,盛洁伶早就跳上去掐
住他的脖子,问问他良心何在了。
尽管她不发一语,但哀怨的表情仍引起萧湄的注意。
「这女人怎么一直盯着你,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揽着新欢的水蛇腰,吕锦隆快步从旧爱的面前走过。「看她手
里还捧着花束,大概是来机场追星的粉丝吧!」
「那副丑德行也想当追星族?真是「歹年冬搞肖人」!」嘲讽声随着高跟鞋
音远去。
盛洁伶闻言,气得直想拿花砸人。但,即使她不惜形象演出「泼妇骂街」,
就能挽回男友的心吗?
那萧湄的容貌无可挑剔,又一身贵气,想必家世应该不差。难怪锦隆哥要极
力攀交,别说带出去有多体面了,搞不好还能平步青云呢!
只是,想到自己拼死拼活、把吃苦当吃补,结果盼得的却是一段变调的恋情,这敦她如何能甘心?
徒步走回停车场,那一架架冲上云霄的飞机,仿佛在讽刺她的渺小。盛洁伶
终于深切体会到命运的不公,凄凉的心境也充满了悔恨。
悔呀!悔教夫婿觅封侯……
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也不通,盛姊究竟上哪儿去了?
或许,她和男友正在餐厅,开心地享受情人大餐;
也可能他们进了某家汽车旅馆,一解多年来的禁欲之苦……
愈想,白牧凡就愈心烦气躁。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般牵肠挂肚,也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让他万分嫉
妒,莫非他喜欢盛姊的程度,已到了无法「割爱」的地步?
好不容易跑完密集的行程,回到家,差不多午夜了。而迎接夜归人的,果然
是满室的漆黑寂静。
正当他以为只有自己在家时,主卧室传出了疑似瓶罐的响声。
白牧凡立即上前扭开门把,浓浓的酒气却扑鼻而来。他迅速摸到夜灯的开关,灯一亮,眼前的画面不禁让人瞠目结舌——
除了十几罐的空酒瓶之外,满地是剪得破碎的布条,以及一片片艳红的花瓣,而床边则倚坐着「面目狰狞」的盛洁伶。
以「狰狞」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她蓬松的鬈发乱如狂狮,脸上的妆糊成
一团,晕开的眼线如同两条垂直的泥河,在幽微夜灯的衬托下,简直就像个「母
夜叉」。
然而她似乎没察觉旁人的接近,只是两眼无神地扯着手中的玫瑰,嘴里还喃
喃自语。
「他不爱我、他不爱我……」
「盛姊,你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白牧凡轻声问。
她不是开开心心出门,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盛洁伶没有回答,继续辣手摧花。「他不爱我、他不爱我、他……」
「谁不爱你了?」
「锦隆哥……」魂魄幽幽回窍,木然的神色注入了别的表情,「小白,你知
道吗?他已经有了新欢,不再爱我了……」
说着,她突然「哇」的一声,哭倒在白牧凡怀里。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误会他了?」
此时,他才认出那些残破的碎布,全是盛洁伶费心拗来要送给男友的高档衬衫。
「才没呢!我在机场看见他们好亲热,锦隆哥还猛打pass,要我别跟他相认……呜呜……」
「可恶!你为吕大哥付出那么多,他竟然敢背叛你?」
白牧凡的语气听似义愤填膺,心里却是为重新燃起的希望而高兴。
不知他脸上泛着喜色,盛洁伶还一迳地泣诉。
「他新交的女友风情万种,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相形之下,我连根
葱都比不上,呜呜呜……」
「盛姊你也别伤心,这种见异思迁、薄情寡义的男人,早分了早好,免得浪
费你的金钱和青春。」
而像她这么专情的女人,也该值得更好的男人。
「凭你的条件,一定能找到比吕锦隆强上百倍的对象。」心有所感的双臂,
不自觉地收紧。
「是吗?」她吸吸鼻子,「可我不富有,又不够漂亮……」如果以萧湄为评
比基准的话。
「谁说你不漂亮?你只是不懂得打扮而已。」
常言道,世上没有真正的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而除了懒之外,盛洁伶还多
了项要不得的习惯——节俭过度。
身上穿的,是尺寸不符又劣质的地摊货,脸上抹的,是旗下模特儿丢弃的彩
妆。若非她肤质够好又耐操,早就「毁容」了。
帮她取下被热泪氤氲的雾花眼镜,白牧凡捡起一块破布,拭去她脸上的残妆。「嗯!这样看起来好多了。」
他温柔的举止,让盛洁伶一时恍了神。
奇怪!是她头晕了,还是散光度数增加了?眼前青涩稚嫩的少年郎,怎么转
瞬变成了成熟稳重的大男人?
「小白,我好想……」舔舔干涩的唇。
她双眼迷蒙、粉舌轻绕的模样,真是性感得可以,白牧凡不禁缓缓欺近那张
被酒气醺红的脸。
「你想怎样?」接吻吗?他绝对愿意奉陪的。
「我……」眉心一皱,盛洁伶猛然「呕」的一声,一堆秽物残汁就从嘴里喷
了出来。
闪避不及的白牧凡,衣裤全数遭殃,满脑子的遐思也顿然幻灭。
而肇事者这时才完整地表达,「我想吐……」
第三章
吐完后,盛洁伶非但没有清醒一些,反而发起酒疯来,竟把他身上的秽物当
成泥巴,兴致勃勃地搓弄。
白牧凡赶快将人拖进浴室,原本希望她能自己打理,孰料她一屁股赖坐在马
桶盖上,还五音不全地大唱「酒后的心声」。
「我无醉、我无醉……无醉,请你不用同情我……」
不得已,他只好亲自动手。幸亏盛洁伶神智混沌,否则哪由得了别的男人碰
她一下?
只是,光触摸那柔嫩的肌肤,就够诱人了,偏偏她还不安分地扭动着,让白
牧凡得花更多的时间和「犯罪」的邪念抗衡。
「盛姊你别动了,这样子我怎么帮你脱?」Shit!这内衣的钩子怎么比数学方程式还难解?
「你生气啦?」第一次看到小白「另类」的表情,她好玩地捏住他的颊肉,
还吟起打油诗来。「可爱的弟弟别生气,姊姊明天带你去看戏。看什么戏?看你
爸爸流鼻涕!哈哈哈……」
「我生气,是因为你不肯乖乖洗澡。」
当然了,他腹下陡升的骚热也是主因之一。
「唔,你那么臭,该洗的人是你耶!」嗅了嗅他的衬衫,盛洁伶醉言醉语道
:「不如我们一块儿洗?」
这项诱人的提议,勾起白牧凡唇角的笑意。
「好啊!咱们来比赛,看谁先脱光衣服,谁就有奖赏。」
一不做、二不休,摸都摸了,他干脆「揩油」到底,毕竟这等艳福可不是每
天有的。
「好好好!」鼓掌附和的醉鬼,随即解开胸部的束缚。
看她褪下贴身衣物,像个顽皮的精灵跳进注满水的浴缸里,白牧凡忍不住咽
了口唾沫。
丰盈的雪乳,纤细的腰肢……天哪!这副白里透红的娇胴,简直美得不可思
议、美得让人好想……化身为「野兽」!
「我赢了、我赢了!」不知有人即将兽性大发,盛洁伶还傻笑地招手,「不
是要一起洗吗?快过来嘛!」
「喔!」女生太大方,反倒让男生尴尬。
他背过身脱掉衣服,再回头,浴缸已被她玩出一堆泡泡。
「盛姊!」白牧凡喝叫着想抢回那瓶几乎快倒光的沐浴精,湿泞的地板却害
他差点滑跤。
他夸张而不雅的姿势,惹来盛洁伶一阵咯咯笑声。
「你行不行呀?」
明知她指的是走路,可男性的尊严是经不起挑衅的。
「女孩子不要随便问这种话。」站进浴缸,白牧凡如巨人般俯视这个胆敢「
小觑」他的女人。
「咦?」她揉揉昏花的醉眼,再指着他胯问问道:「小白,这是你的小鸡鸡
吗?它怎么……肿得这么厉害?」
被质疑的男人,额上不禁冒出数条黑线。哇咧圈圈叉叉!这不是肿,而是「
大」,OK?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刚才滑倒时撞到的。」不期然,纤纤玉手覆上他的昂
藏,「真可怜!姊姊给你惜惜、呼呼哦……」
既然人家一番善意,他若拒绝,就太不识抬举了。
所以,白牧凡便顺水推舟地指导她抚慰那期待被「疼惜」的部位。
「你可以把它整个握住,然后缓缓地上下滑动……
对,就是这样。」那酥酥麻麻的感觉,令他忍不住呻吟起来,「噢……」
「我是不是太用力了?」否则小白怎么一脸「痛苦」?
「你的力道刚刚好。别停下来,速度再快一些也无妨……」
「喔!」盛洁伶还傻傻的照做。
教人费解的是,他的「伤势」非但没有好转,反倒愈见肿胀,而那长茎末端
的小孔,甚至溢出少许湿滑的露珠。
「糟糕!你的小鸡鸡流「鼻水」了!」她睁着无辜杏眸,提出一个很爆笑的
问题,「怎么办?这得看泌尿科还是耳鼻喉科?」
不会吧!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常识,或者……她的智能当真被酒精退化成幼童
了?
极力憋住笑,他半哄半骗道:「那不是鼻水,而是一种高单位的蛋白质,还
可以吃呢!你要不要试试?」
她半信半疑地舔了一下。「这味道……好奇怪。」
「它或许不够美味,但可以养颜美容,只要吸上几口,保管你青春又美丽,
让男人无法抗拒。」
白牧凡的话并不全然正确,可最后一句绝对属实。
在小粉舌舔弄他前端的瞬间,仿佛有道电流窜过下腹,让人亢奋不已。唔,
真不知被她唇舌完全包覆的时候,会是怎生的滋味?
「无法抗拒……」脑中闪过男友另结新欢的画面,盛洁伶的好胜心被激起来
了。
我要青春、我要美丽、我要比那只狐狸精更有魅力!
心中强烈的意念,让她毫不犹豫就张口含住眼前的肉棒,还咂咂有声地吮吸
着。
「慢一点、轻一点……」禁不住刺激的心脏,速率一下子破百。
没想到这妮子一出招比谁都狠,竟如拼命三郎似地榨取他的「精华」,白牧
凡是既高兴,又怕受伤害。
所谓「食色性也」,难怪A片老爱演出这类的桥段,原来被「吃」定的感觉
是如此的愉悦、如此的销魂。
目睹自己的坚挺被她性戚的小嘴吞吐,噢!他好想欢呼、他好想唱歌,也好
想……在她湿热的唇舌中尽情发泄……
正当男主角欲火焚身,女主角突然松口不玩了。
「不行,我快不能呼吸了……」
那团几乎塞满嘴巴的硕大,让盛洁伶严重缺氧,加上酒精对体力的损耗,她
只觉得又困又累,整个人不禁往后一仰……
「小心!」白牧凡托住险些没入水中的醉鬼。
顾及她泡澡太久可能会着凉,他只好忍着欲求不满的胀疼,把盛洁伶拖出浴
缸,迅速以莲蓬头冲掉彼此身上的泡沫,再将她抱回卧室。
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要帮盛姊穿上衣服,或者放任她一丝不挂?
瞪着床上的娇躯,白牧凡陷入了天人交战。
光滑的皮肤,泛着一层妩媚的嫣红,淡淡的女性馨香,浓烈地侵袭着嗅觉,
连带挑起了他的欲望。若非还有一个叫做「道德」的天使再三叮嘱,他早将她「
拆吃入腹」了。
「小东西,你真是折腾死我了!」
感觉耳边有道嗡嗡的声音,盛洁伶勉强睁开眼皮。
「小白?你终于回来了!」她拍拍他的头,语气不掩怨怼。「出去玩也不说
一声,害我在家担心得要命!」
白牧凡不禁苦笑。
出浴室不过一刻,这女人的记忆卡带马上消磁,不但忘了他的夜归是因为工
作,也忘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厚!亏他为她洗了个香喷喷的澡,还任她「亵玩」他的宝贝说……
可恼归恼,他仍然顺着她的话问:「你担心什么?」
「我以为……以为你走了。」喉头一哽,珠泪滑下香腮,「就像那个男人一
样……永永远远的离开我了……」
莫怪人家说女人是水做的,泪腺如水龙头般说开就开。
也因为盛洁伶被忧伤的情绪困住,才没发现他光裸着上身,以及她自己的未
着寸缕。
「我怎么会丢下你呢?」捧起惹人垂怜的芙颊,白牧凡信誓旦旦,「我这辈
子可是「缠」定你了。」
「小白,你对我真好……」
听不出他的用词另有深意,她感动得直想对他掏心掏肺。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点也不坚强,要不是为了吕锦隆,我根本不想当一个
工作狂。」
「你的辛苦,我都明白。」暗黑的双眸,盈满了心疼与不舍。
「我好累、也好烦。」盛洁伶捂着心口,「而且我这里似乎破了个大洞,闷
闷痛痛的,我甚至不晓得该如何活下去……」
「这种感觉只是暂时的,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填补你的空虚和寂寞。」白牧
凡低喃着倾近娇颜。
偷香无罪、欢爱有理,何况这位淑女极需要安慰,他也不必再扮「柳下惠」
了。
「怎、怎么填补?」鼻间晃流的浊热气息,令她莫名地口干舌燥。
「我有一颗「忘忧糖」,保证能让你忘却烦恼。」
他再度使出拐骗的伎俩,「来!把眼睛闭上、张开嘴巴,记得不可以用咬的
哦!」
盛洁伶听话地合眸,让他将东西「塞」进微开的齿缝……
咦?这糖果怎么湿湿黏黏、软如麻糟?
更教人惊诧的,是「它」居然富有生命力,不仅会旋转蠕动,还狂傲地在她
的唇腔扫掠翻搅。但她无暇判辨其中的成分,因为这颗怪糖所带来的奇妙口感,
已经霸占她残存的意识。
「天啊!你的滋味比我想像的还棒……」初尝她甘醇的津唾,白牧凡赞叹不
已。
趁着热唇短暂的退开,她微喘地提出疑问。
「好、好奇怪,你的忘忧糖为什么没有半点甜味?」
「这表示你含得不够久,只要多抿一会儿,就能感受到它的甜度了。」不容
她有思考的空间,他食髓知味地继续占领芳香的津井。
虽然他以口就口的举止不尽合理,但盛洁伶并不会心生排斥,反而觉得那团
火热的气息令人酥麻。
不自觉地环住他的颈项,她试图将忘忧糖含在舌尖,却发现它忽前忽后、捉
摸不定,她只好跟着杀进杀出、相互追逐。
她热情的回应,让白牧凡当下就决定了——他要盛洁伶!而且是马上、立刻!
「小……」才想抗议他的乍然抽离,下一秒,她即因胸前细微的电流而发出
呻吟。「嗯……」
「舒服吗?」大掌由外向内地推挤,让一对原本就耸立的浑圆,更具有「爆
乳」的视觉效果。
盛洁伶诚实的点了头,「好舒服……」
「那这样呢?」轻舔了下粉色的乳尖,再狠狠啮吮,他存心要唤醒她最原始
的情欲。
这番蹂躏,果真逼她呼出兴奋的娇吟,「呃啊……」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白牧凡更恣意而为。
须臾,两边的蓓蕾被吻得又硬又肿,雪嫩的胸脯也遍布殷红的「草莓」。可
他并不以此为满足,嗜欲的淫爪还想要进一步掠夺,指尖沿着雪肤往下游移,分
开柔软的皮草,毫无拦阻就直奔最私密的禁地。
微微湿润的穴口,彰显出秘洞的主人已然动情,他揉捻了下娇嫩的花珠,滑
亮水泽即汩汩而出。
「啊嗯……」难以名状的快感,引来盛洁伶的连连娇啼,粉臀也不由自主地
扭动。
「哇呜!你已经湿透了……」唇际的笑痕加深。
舔了舔指尖透明的滑液,他立即爱上这股甜美的淫香,贪婪唇舌随即俯向花
穴,掬饮丰沛的花蜜。
那条在身下翻搅掏弄的灵舌,令盛洁伶亢奋不已,也教她燥热难当,感觉有
如一把火在腹中空烧,热得她猛渗额汗,私处愈发生疼。
「呃啊……小白,为什么吃了……忘忧糖,我还是觉得……好空虚、好难受?」
「因为忘忧糖得跟「快乐棒」配合使用,才能发挥功效。」说谎不打草稿的
白牧凡,更加狂妄地吮吸。
「啊啊……」这番邪恶的逗弄,几乎快把她逼疯,
「给、给我……我受不了了……」
「你确定?不过它的代价高昂,我怕你事后会怨我。」说不定还拿刀追杀他
咧!
厚!她人都难过得要死了,小白还在罗唆什么?
「多贵……我都愿意付……」饮鸩止渴的盛洁伶,
不悦地下令,「快拿来……不然我要拙你薪水了!」
「这是你说的,可别后悔哦!」
迅速脱掉裤子,他深吸一口气,便挥军直捣黄龙。
突来的撕裂感让盛洁伶疼得大叫。「啊——」
「怎么会……」白牧凡错愕了两秒,惊喜随即染上眉梢。
原以为盛姊和初恋男友不知「滚」过多少回了,想不到她还是个处子,而且
甬道窄紧得不可思议!
「好痛!」眉心多了数道小褶,眼眶边缘也挤出两泡泪泽。「是什么东西…
…在戳我?」
「就是你要的「快乐棒」啊!」其实他只戳破了那层薄膜,并未全然进去,
若要硬闯的话,她肯定会受伤的。
「快点把它拔出来……疼死我了!」
昏昏然的盛洁伶,想抡拳反抗却有气无力。
「忍耐一下,待会儿就不痛了。」
压抑着蠢蠢欲动的火枪,白牧凡怜惜地吻着她,同时只手爱抚身下的花珠,
直到小穴再度涌现动情蜜露,他才缓缓前推,尽根而入。
有了爱液的滋润,她很快适应那撑开内壁的异物,一种愉悦的感觉油然而生,甚至凌驾了原先的痛楚。
奇妙的是,在那根热杵滑移时,她空虚泛疼、灼热如火的身体,也得到了前
所未有的满足。
「啊啊……小白……」她娇喘着呢喃道:「你的快乐棒还……真管用,它让
我舒服得好像在……在飞……」
「对呀!」视线锁住她星眸半睁的丽颜,「我们正在情欲之海中悠游,想不
想跟我一起飞上无忧无虑的天堂呢?」
盛洁伶心动地舔舔唇,「想!我想跟你去!」
「那就如你所愿!我的女王陛下。」
白牧凡将她的腿抬放到肩膀,下半身有如瑞奇。马丁的「马达电臀」般猛力
摇晃。
两人完全密合的姿势,恰好给了他更深入撞击的角度,也让盛洁伶体验到一
下子被捧高,瞬间却又摔坠的极速快感。
正因为这快感太荡气回肠,每当他稍梢退出,她就觉得好慌,仿佛失去了唯
一攀附的浮木,直到他再次填补那短暂的空虚。
抗议的嗔吟、满足的嘤咛,随着深深浅浅的律动而转折。「呃嗯……啊啊……」
「你的声音真是好听极了……」
白牧凡几度亢奋得差点「露馅」,但他仍努力克制着冲动。在她还没上「天
堂」前,他怎么可以先「阵亡」?
「啊、啊啊……」激亢的指数迅速攀升,盛洁伶叫得更浪了。
「要来了吗?」感受到肉壁的急遽收缩,他猜想这小女人应该快抵达高潮了。
无助地摇着螓首,她不清楚什么东西要来了,只觉得自己陷入了无底深渊,
那种即将灭顶的恐慌,让她失措的将十指紧紧掐住他债起的背肉。
「救命……我快死掉了……」
「宝贝别怕!你不会死掉,只会「欲仙欲死」……」
白牧凡使出全力,每一记出击都深达她花壶尽头,在长刀入鞘的瞬间,不仅
有节奏响亮的啪啪声,交融的淫水也溅得飞高。
他的加温,终于引爆激情的核弹。
「啊——」
经不住强力的电击,盛洁伶眼前一暗,竟然晕厥过去。
第四章
小白脸养成班2
快意纷涌而至
这春色无边的情境
这妙不可喻的欢愉
仿佛曾在何处体验过……
头,像灌了铅般重……
骨头,仿佛散开后再重新组装,既疼又酸……
在醒来的一刻,盛洁伶忍不住痛苦地闷哼。
莫非这就是人家说的「宿醉」?妈呀!早知道她就不要借酒浇愁,不但愁没
少半分,还留下这么难受的后遗症……
此时,耳边响起一道温柔男嗓。
「头疼吗?我帮你揉揉。」
「好,麻烦你了……」盛洁伶浑浑噩噩地应着,隔了五秒,她才猛然睁开眼
眸。
「早安!盛姊。」笑开的皓齿,如阳光般闪亮耀眼。
「小白?」她的意识开始凝聚,「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昨晚你喝醉了,于是我就留下来照顾你喽!」
即使他的语气如往常轻松,脸上还扬着憨厚的笑容,但他坦露胸膛、与她紧
贴的暧昧姿势,却让事情显得很不单纯。
盛洁伶疑惑地坐起身,随即察觉一股飕飕凉意。
「我的衣服?」不见了?
「因为你吐得乱七八糟,整个人臭气薰天,我只好扶你进浴室洗澡。」灼灼
目光停留在她宏伟的上围。「想不到,盛姊的身材还挺有料的。」
「啊——」
惊觉春光外泄,她尖叫着抓紧薄被想遮蔽「两点」,不料这使劲的一扯,反
倒暴露了他的「第三点」。
「你、你脱我的衣服也就罢了,为什么连你的……也脱了?」
盛洁伶立即揪起一个枕头丢过去,示意他掩护重要部位。厚!幸好她没戴眼
镜,否则铁定长针眼!
「你不记得啦?」隐忍着笑意,白牧凡委屈地陈述道:「是你把我拖进浴缸,
逼我陪你洗鸳鸯浴的。」
「鸳、鸳鸯浴?」张口结舌。
「我以为盛姊只是闹着玩,哪晓得你强行剥光我的衣服,对我……对我上下
其手。」说着,他故作害羞地垂下头。
「真、真的吗?」不仅额头,盛洁伶的手心也冒着冷汗。
「千真万确!」白牧凡言之凿凿的神情,瞧不出半点破绽。「你痛骂吕大哥
不该另结新欢,吵着要出去找牛郎泄恨,我担心你被外头的坏人欺负,只好牺牲
「色相」了。」
「你是说,我们已经……」娇颜瞬间失去血色。
天哪、地啊!她不过灌了几瓶酒,怎么就变成了浪女淫娃?
捂着疼痛欲裂的头,盛洁伶根本记不起昨夜的「荒唐」,但她随即想到了什
么似的,裹着被子跪爬到他身边。
「小白,你满二十岁了没?」
因为他一开始就没在公司办劳健保,她也不曾要过小白的身份证,可依他那
张去年才拿到的T大停车证来推算,这个男孩搞不好还未成年呢!
「满了。」在好几年以前。
「呼!好理加在……」
面临这团混乱,盛洁伶没空哀悼无端失去的贞操,只担心自己猥亵清纯少男
的罪行会不会遭法律判刑。
「小白,你听我说……」她结巴地解释,「关、关于昨晚,纯粹是盛姊酒、
酒后失态,我真、真的很抱歉。但是请你相信,我绝对没有任何伤害你的意图…
…」
「所以?」相对于她的紧张兮兮,白牧凡显得冷静多了。
嘻!这女人可真有趣,非但没怪他乘人之危,占有她的初夜,还跟他道起歉
来了?
「呃,为了不影响我们的友谊,我希望你尽快忘掉这件事,就当作……春梦
了无痕!」
「它不是春梦,而是一场激烈的战争!」白牧凡说着,背过身去,展露他所
保存的「物证」。
「那是……」她干的好事?
夭寿死囝仔膨肚短命哦!暗暗咒骂自己的盛洁伶,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因为那一道道的红色抓痕,正无言地控诉她所造成的伤害。
「这些痕迹或许几天就消失了,但我们之间发生的每个细节,已深深烙印在
我的脑海。」他回过身,「尤其当你的小嘴……」
这刻意顿住的语气,果然勾起她的好奇心。
「我、我的嘴怎样?」咬伤他了吗?
「它紧紧吸住我「那话儿」的感觉,我可是永、生、难、忘!」他吐出的言
语,字字都暧昧得令人难为情。
无地自容的盛洁伶,干脆把头也埋进被子。「老天!谁来告诉我,这只是一
场恶梦而已?」
「盛姊,逃避不是办法,你应该坦然面对事实。」
在被外凉凉提醒的白牧凡,眸底尽是算计。
「这么丢脸的事,你要我如何面对?」
噢!她好想死了算了,如果眼前有一把武士刀的话,她绝不会有半分迟疑,
马上拿来切腹自杀!
「很简单,只要顺其自然。」
不解的鸵鸟终于探出脑袋,「顺其自然?」
「既然生米煮成熟饭,我们不如就……」俯身与她平视,他语出惊人地道:
「正式交往吧!」
欣赏着富艺术气息的摆设,耳边响起悠扬的古典乐曲,鼻间还飘散着浓浓的
咖啡香……置身在这典雅恬静的谈天环境,任谁都会自动降低音量、轻声细语。
然而,有人却发出夸张的笑声,甚至激动地猛拍桌子,震得精致瓷杯里的液
体都溅了出来。
「哇哈哈哈……哇哈哈哈……」
「喂喂喂!克制一点,要是让那些仰慕你的欧吉桑看见了,你的形象就全毁
了!」抽起纸巾擦拭桌面,盛洁伶不悦地碎碎念道。
「所以我才暂停营业,免得吓跑我那一票「恩客」咩!」止住笑声,甄美莉
旋即回复「优雅」的仪态。
她,是这家咖啡店的老板娘,也是盛洁伶的「忘年之交」——顾名思义,就
是经常「忘」了自己「年龄」的好朋友。
「小白真是可爱,居然马上提出交往的要求?所谓「年轻就是本钱」,有这
么幼齿的男友,你肯定会「性」福死的啦!」
「我都快烦死了,你还嘲笑我?」耙着三千烦恼丝,盛洁伶的心情如同顶上
的头发一样——又糟又乱。
「烦什么?不过就是点个头而已。」甄美莉想得容易。
「你别开玩笑了!」
那天,她也是这样跟小白说的,想不到他的回应是——
「我没有开玩笑。」肃然的表情,看起来认真无比。「其实,我一直很仰慕
盛姊。你善良、又有义气,如果不是吕大哥的移情别恋,如果不是昨晚那场美丽
的错误,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向你表白。」
这番告白确实让盛洁伶受宠若惊,甚至飘飘然地升起一股「原来还有人会喜
欢我」的虚荣感。
不过听说父母早逝、孤苦无依的男人,比较有恋母情结,加上她是在小白最
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难怪他会把「仰慕」当成「爱慕」。
所以,她断然拒绝了。
「谢谢你对我的评价。但是,我们不可能交往的。」
浓眉一拧,白牧凡贴近追问:「为什么?」
即使视力有些模糊,眼前放大的轮廓依旧对盛洁伶造成了影响力。
可恶!这家伙没事长这么帅干嘛?害得她的心脏怦怦直跳……
「因为……我不适合你!」她怯然后退一步。
「哪里不合了?」他跟着进逼一尺,「昨天晚上,我们明明就合「作」无间,毫无障「碍」。」
他强调的重音带着露骨的性暗示,让盛洁伶才梢稍消褪的颊温,又升了好几
度。
「我、我不是指那方面啦!」她涨红了小脸,「跟一个老女人出双入对,你
难道不怕被人家嘲笑?」
「只要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白牧凡按住她肩头,「何况你连三十都不
到,怎么能算老?」
原先他也以为盛姊年纪不小了,直到帮忙跑腿代办新屋过户的手续,才晓得
这位「盛家班」的当家主母不过二十有六。
「你现在不觉得,是因为你太年轻,阅历还不够深。等过个几年,你就会发
现我们的差异有多大了。」
男人不仅在体力方面占有优势,青春耗损的速度也较为缓慢。以同龄相较,
女人的外观就「臭老」许多,而这种现象在三十岁后更为明显。
「我从不认为年龄是问题,你干嘛一直往牛角尖里钻?」哇!这女人真不是
普通的「番」耶!
她急得脚儿一跺,「哎呀!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们就是不能当男女朋友啦!」
「我不管!是你诱惑我吞下禁果的,你得负起道义上的责任!」
他像个吵着要糖吃的小孩,撒赖地抱住她。
不对吧!真要计较的话,她才是吃亏的一方耶!精子流失了还有库藏,可处
女膜破了就无法再生——除非花钱去造假。
「你……」
「不要完全否定我,好吗?」食指点住她正要抗议的唇,白牧凡低声道:「
至少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填补你的寂寞……」
一来是被他诚恳的语气感动,二则为求「脱身」,她才勉强答应他要慎重考
虑。
但那之后,盛洁伶便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
她故意把一些行程分给小白独力去跑,有什么要联络的,一律以简讯通知。
而这段期间,她就借住在甄美莉店里……
「依我看,那孩子个性沉稳,应该不是一时冲动。
你就不用客气,把他纳为「男宠」吧!」
好友的建议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你讲什么浑话呀?」杏眸一瞠。
「俗语说,易得无价宝,难觅有情郎。」只手撑着下巴,甄美莉一脸的羡慕,「看看他发的那些爱的小语,难道你不感动?」
「我……」这点盛洁伶就无法否认了。
虽然她采取避不见面的消极态度,小白却很积极地时时传简讯给她。不论是
简短的问候,或思念的绵绵倾诉,每收一则,她就脸红一次,心湖也被搅得更混
沌不清。
「爱人是辛苦的,被爱是幸福的。」甄美莉为她再添一杯咖啡,「聪明的女
人,应该都会选择后者。」
「……」听者保持缄默,心弦却悄悄动摇。
毕竟是历尽沧桑,她光看表情,就知洁伶的死结打在哪儿。
「即便幸福的期间不长,至少,你已经过过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的瘾。而如果
他愿意天长地久,那你就走运了。依小白的条件,一旦他褪去青涩的少男味,将
来肯定是个标准的迷人型男哟!」
瞧好友口水直流、恨不能据为已有的花痴样,盛洁伶突然有种不太舒服的感
觉,好像……心爱的玩具快被抢走了。
这时,搁在桌上的手机铃声大响,她还没看清来电显示,就被好友先一步代
接。
「说不定是小白……」甄美莉才「喂」了一声,表情即变得很古怪。「是吕
锦隆,他有话要对你说。」
一个小时后依约来到凯悦饭店的餐厅,盛洁伶甫落坐,一张两百万元的支票,就搁放在她桌前。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你多年来对我的帮忙。」
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货的吕锦隆,像镀了层金似的,闪耀着飞黄腾达的自信与
风采。
「原来我赔上的青春,也是可以用数字量化的?」
盛洁伶虽没算过前后汇了多少钱,但大约这个数目。只是她想来就觉得可悲,原来他们的感情如此「廉价」?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能补偿你的方式。」他歉然道。
「补偿?」凄然的语气转为尖酸,「我看是「打发」吧!」
难怪她觉得眼熟,原来萧湄是「宇天企业」总裁的千金、社交圈的名媛,一
旦娶到她,保管吃穿三代都不成问题。
吕锦隆不禁一脸尴尬。
没错!他就是怕旧情人纠缠不清,才约她出来谈判的。
「洁伶,我知道你为我吃了很多苦。可出国之前我不也说了,如果有更好的
机会,你千万别顾虑我,尽管去追求你的幸福?」
「那么追根究柢,算我犯贱喽?」
为了多揽点钱给男友,她省吃俭用,连头发都舍不得花钱修整,哪知人家毫
不感激,还一副「是你自找」
的嫌弃口吻,这、这什么世道呀?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了解,一个在异国奋斗的男人有多
辛苦。」
因为育幼院的资源有限,院童大多是半工半读,唯独他因成绩特别优异,才
被送去英国深造。后来景气持续低迷,院长无力再负担,才由盛洁伶接棒苦撑。
但,英国的生活费何其高,她汇去的钱根本不够用,他依然得打些零工来支
应开销。
「清洁工、搬运工,很多粗活我都做过。甚至,连人体实验的药物,我也敢
吞……」
吕锦隆保留了一小部分的真相——其实那次教授所征求的「壮士」,是为了
测试壮阳新药的功效。
果然,他的说词勾动了盛洁伶的同情心。
「这些事,你从来都不曾提过。」口气也缓和下来。
「我已经拖累你够多了,怎好再让你操心?」
见她态度稍梢软化,吕锦隆继续编织着老掉牙的剧情。
「可能因为试药不当,半年前,我生了场大病,不但失掉工作,也差点完成
不了硕士论文……在我最孤单无助的时候,萧湄出现了!她细心地照顾我,还不
时资助我,所以我们就……」
「日久生情?」她接口道出他停顿的结尾。
难怪!吕锦隆后来叫她不必再汇款,原来有新的「金主」了。
「萧湄确实帮了我很多忙。」他愧疚地垂下头,继续道:「包括这次回来台
湾工作,也是她请人安插的职位。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辜负她对我的一片心意…
…」
「于是你选择辜负我?」那她之前的付出算什么?
「这样的结局,也是我始料末及的,只能说——造化弄人了。」
好一个造化弄人!
明知这项理由不足以让他脱罪,可她偏偏做不到恶言反击,只有不争气地拿
着背包站起来。
「洁伶,我不敢奢求你的祝福,但请你务必收下这笔钱。」吕锦隆硬将支票
塞入她包包,「我们就……好众好散吧!」
冷漠地瞥他一眼,盛洁伶突然觉得这男人好陌生,根本不是她心目中「贫贱
不能栘」的锦隆哥。
离开餐厅,她不禁去思索一个问题——究竟是环境改变了男友,抑或她以前
就识人不清?
和多数的女人一样,她幻想过披着婚纱的模样,也渴望有幸福的家庭,正因
为这份幢憬,她才能不断地向「钱」冲、冲、冲。
如今梦想破灭,盛洁伶有如IC板秀逗的机器人,失去了动力,也失去了目
标。她不知道该往哪儿去,更不晓得未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浑浑噩噩间,只听得有人大喊「小心」,下一秒,她就被猛然包围而来的力
量给推向路边——
「啊!」屁股着地的瞬间,她吃疼地痛叫。
接着,白牧凡的声音近在耳边。「笨蛋!你差点没命了!」
「小白?你怎么会在这里?」
「美莉姊怕你被人家欺负,所以通知我来声援。」
当他赶到时,盛洁伶正好走出餐厅。看着那道神情恍惚的身影,他好担心,
就怕她会想不开,果然……
「你这傻瓜!为了一个负心汉而轻生,值得吗?」
想到自己若再晚一步的可怕景象,他不禁紧紧地抱住她。
「你……」盛洁伶终于搞清楚状况。
显然小白是误会了,不过从他颤抖的双臂,她却深刻感受到他的恐惧。那种
被人在乎、被人珍惜的感动,形成了一股气流,热呼呼地滋润着她荒凉干涸的心
田。
「我没有要自杀,只是一时出神……」微瘖的喉音,掺着哽咽。
「没骗我?」
白牧凡望进她的瞳心,企图由灵魂之窗来辨别真伪。
被他瞧得很不自在,她连忙岔开他的注意力。
「啊!我的眼镜!」它掉在马路中央,不仅镜片和框架分离,还被路过的车
辆辗得粉碎。
以为守财奴是在心疼那点损失,他好没气地扶她站起身。「放心!我会赔给
你的。倒是你,有没有哪儿伤着?」
盛洁伶摇了摇头,又点点头。「脚踝有些痛……」没办法!这副坚实的胸膛
实在太温暖了,教人好舍不得推开哦!
「我马上带你去看医生。」顺势将她打横抱起。
「不、不用了,只是稍微扭到,很快就好了。」薄薄的脸皮窜出一抹心虚的
红晕。「你还是……送我回家吧!」
白牧凡愣了下,随即绽出笑容。「好!我们回家。」
谢天谢地!她终于肯面对他了!
第五章
回到家中,盛洁伶的脚才得以着地。
仿佛当她是易碎的玻璃娃娃,白牧凡抱着她上下计程车,沿路惹来不少异样
的眼光,真是糗毙了。
不过,她也因此见证了小白的「体力」。
想不到他斯文归斯文,身上挂着一个人,居然脸不红气不喘,还可以走楼梯,难怪美莉直说这小伙子会让她很「性」福……
「盛洁伶,你想到哪儿去了?小白是你的好助理、好弟弟耶!你怎么可以有
那种邪念?」
心中正大声喊「卡」,她身子再度腾空,被抱进了浴室。
「洗完后叫我一声,我再过来抱你。」白牧凡放好温水,「对了,你中午应
该没吃什么东西吧?我去帮你下碗面。」
「谢谢……」他的心真细,连这点都设想到了。
「你跟我还需要言谢吗?」那双深邃的眸湖,温柔得可以溺死人。「记住!
不管发生任何事,我永远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他的语气虽轻,却铿锵有力的撞进她脆弱的心版。
比起吕锦隆利用完了就把人一脚踢开的势利行径,小白的「执着」可贵多了。
爱人是辛苦的,被爱是幸福的。
耳边回荡着好友的苦劝,盛洁伶突然萌生一股渴望,想去体验那种「被爱」
的幸福,是不是就不会有疲惫、就不会有心碎?
而为她合上门的白牧凡,其实并未走开。
由于浴室安静得诡异,他轻喊两声,就冲了进去——结果,她连衣服都没脱,只是一迳的……发呆?
「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在里头割腕自杀咧!
他仓皇的神色,破解了盛洁伶最后一道心防。
既然有人情真意切地对待她,那她还顾虑什么?
「没事。」清清喉咙,「我只是在想……要不要来洗个鸳鸯浴?」
「真的吗?你确定……不后悔?」
喜出望外的白牧凡,支起她羞垂的小脸。他希望她是心甘情愿,而非绝望后
的堕落行为。
「你不是说过我们很「合」得来?」
说完,她一副恨不能咬掉舌头的窘态。
「那当然!」白牧凡也不急于脱衣服,仅以食指抚绘她玫瑰色的唇瓣。「不
过,你得先让自己放松……」
他磁性的嗓音和柔缓的动作,如定心咒般稳住她摆荡的情绪。
闭上眼睛,盛洁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她十分清楚,此刻跳得飞
快的心除了有一丝丝害怕之外,更多了几分期待。
灼热的气息拂来,她感觉自己的唇被点了一下、两下,然后就被一团火热包
围住。本能地分开贝齿,她原想喘口气,反而迎纳了叩关的舌将。
湿湿热热、和着淡淡的麝香,这就是……小白的味道?
不可否认的,她还满喜欢跟他接吻的感觉。在灵舌的舞弄下,盛洁伶也开始
反击,与其竞斗。
趁着唇舌纠缠搏斗之际,他解开彼此的扣子。而忙着「口水战」的女主角,
甚至没察觉胸前的束缚被悄悄卸除,直到白牧凡从她甜美的香津领域撤离。
「唔……好辣的身材!」他嘘着口哨赞扬。
哎呀呀!她何时变成上空女郎的?
颊温蓦地攀升,盛洁伶交臂环住上围,不甘示弱地回觑,「你的……也不错
看嘛!」
她见过不少男模的身材,以等级来分,小白的体格绝对是上上之选。肌理分
明、线条匀称,还有着引人遐思的六块肌……奇怪!这家伙平时又没进出健身房,他是如何练就的?
当他褪完下半身,盛洁伶的眼睛更是惊瞪如铜钤。
天哪!他的「私器」不仅体积庞大,还呈现四十五度仰角,有如一把粗长的
剑身,散发出狂傲的气势,简直是超级的……「屌」!
「需要帮忙吗?」白牧凡指着她的休闲裤,上扬的唇角颇有「看你敢不敢脱」的挑衅意味。
「我自己来!」她赧然转过身去,手竟止不住地发抖。
镇定、镇定!输人不输阵,你吃过的盐巴好歹比人家多,可别让年轻小伙子
把你瞧扁了……
才脱掉内裤,上端的莲蓬头立即喷出水柱,洒得一身湿的盛洁伶讶叫着后退
两步,不意撞到一堵肉墙。
「水温还可以吧?」他黏贴着她,顺势在诱人的颈肩偷个香,「你想从哪边
开始?」
「随、随便……」那根轻抵着后臀的棒子,令她浑身僵硬。
倒出适量的沐浴精在浴球上,白牧凡先由背后缓缓运转,再绕到前方,以顺
时钟的方向揉按两边山丘。
柔细的泡沫中,她敏感地承受他粗砺指腹划过肌肤的触觉,虽然不疼不痛,
却是搔刮得心口好痒,乳尖也不由得挺立起来。
不知他是忘记了,或者为免让她尴尬,往下滑移的浴球只在腰间停留片刻,
便直接跳搓腿部,然后才移交到她手上。
「该你啰!」他轻快的提醒,仿佛这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
「嗄……喔!」慢半拍地转回身,她拿着浴球对侧身而站的男人,演练他先
前的示范。
偾起的背肌、结实的窄臀,接着是阔胸、健腹……
即使她刻意忽略最重要的部位,那把粗刃仍因周遭肌肉的牵引而上下弹动,
而且似乎有愈发肿大的迹象,害她粉颊止不住地发烫,绯红的羞泽一路蔓延到耳
根。
结束了搓揉的步骤,白牧凡再度打开莲蓬头。原本还稍具遮掩效果的泡沫,
一下子被哗啦啦的水流冲走,也让她无所遁形得想要临阵退缩。
「我、我去拿浴巾!」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俗辣」,有胆子说却没勇气做。因为她还没有十足的
心理准备,也许,她不该这么冲动就跟小白……
大手一揽,白牧凡将她扣压在墙壁。
「别急!有些地方还不够干净,我帮你处理一下。」
「哪里不够干净?」她一问完,即明白这是个圈套。
「譬如这里。」两手托起丰腴的耸乳,他如监赏珍宝似地把玩着,拇指还绕
着粉蕾画圈圈。「它的颜色不该这么浅的。」
话落,他就张口含住右边的莓果,大力地吸吮。
奇妙的电流霎时袭上来,电得盛洁伶脑筋一片空白,而错乱的神经系统中,
有一种知觉特别清晰。
它混杂着愉悦、亢奋,以及些微的疼痛,从那只被舔弄的椒乳,火速往全身
蔓延……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好似感染了什么超级病毒,不仅让她腿儿发软,喉
咙还发出诡谲的音律。
「啊……」听似难耐的呻吟,又如猫儿的呜咽。
当他以牙齿去啮扯乳尖时,一股火热贯穿了她的腹部,并且化为湿潮溢出花
穴。
「喏!这才是它应有的色泽。」白牧凡得意地展示努力的成果。
经过他轮番的抚捏吮咬,她的乳房像灌饱了气的圆球,变得更加肿胀,乳蕾
则殷红如宝石,镶在凝脂似的雪峰中,闪烁着夺目的光彩。
「你洗得……还真彻底……」她喘吁吁地回瞪,怀疑惨遭「凌虐」的上围是
否脱了层皮。
「说到彻底,我差点忘了有个地方要检查。」半眯的色眸,不轨地扫视她的
腿心。
「不……」在她逃跑之前,白牧凡早一步以膝盖顶开她的腿,将手仲向黑色
丛林。
「哇……下面全湿透了。」他故意撩拨她的花瓣,低声问:「你知道那湿湿
的黏液是什么吗?」
摇摇头,盛洁伶拒绝回答这么私密的问题。
「那叫「欲望」。」邪佞地磨抚她敏感的花蒂,「当你流得愈多,就表示你
的身体愈热情……」
「别说了……」她羞然蒙住耳朵。
「好!我不说,我用做的。」长指挤入花径,开始抽插起来。
他的速度飞快,时深时浅,等内壁肌肉稍微放松后,再加进一指。舒畅的快
意,如浪潮般袭向盛洁伶,一波比一波更密集,一波比一波更强烈,让她不住地
娇吟。
「啊啊啊……」
倏然,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来,绚烂的火花四射,透过神经传导,那
威力波及四肢、入侵百骸,也将她的音阶推到最高点。
「啊——」
她尖叫一声,身体如被掏光元气似的,无力地软下来。
「想不到你这么敏感,才一下子就高潮了。」将她扶坐到旁边的平台,白牧
凡摊开五指,当着她的面舔掉掌心的黏稠。
「你、你、你……」她惊瞪着他,不敢相信这看似纯洁的少男,会做出如此
情色的行径。
「这花蜜真甜,可以再多给我一些吗?」不待她同意,他就俯首埋入她胯间。
盛洁伶只觉得气血全往头顶冲,脸颊一下子爆红。
天哪!小白居然在亲、亲、亲她的……
白牧凡不仅亲,还大口的「吃」。
绕舌一勾,他将花瓣上的水珠卷入嘴里,浓郁的淫香在口中化散,开了食欲,也增了性欲。
「嗯嗯,又香又甜……」
咂咂有声的舔咽,仿佛在享用顶级的美食,但不论吞下多少蜜汁,他依然觉
得饥渴。
快意纷涌而至,如电光、如石火,燃唤起盛洁伶身体的记忆。
依稀……仿佛……她曾游历在这春色无边的情境,而这妙不可喻的欢愉,她
也似曾体验过……
就在她快拼凑出一个片段时,那条钻入小穴的火舌,又硬生生将那模糊影像
打散,只剩意乱情迷的啼叫。
「呃啊……啊呵……」
他蛮横的翻搅,织就了情欲的密网,将她牢牢困住,也陷她于水深火热。双
腿忍不住分得更开,她渴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来填补被空虚不断扩张的黑洞。
扭摆着腰,她痛苦地道:「小白,我好想要……」
「你想要什么?」他仰头问,改换手指拧捻充血的蕊芽。
「我也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小白一定可以把她从熊熊的火团中解救出来!
「你需要的,应该是这个。」腰杆一挺,巨杵猛然冲入小穴。
「啊……」盛洁伶不禁发出满足的喟叹。
虽然内壁在撑开时仍有些不适,但起码他解除了炽烫高温的危机。
白牧凡抽了两下,察觉冷硬的瓷砖地可能不适合剧烈运动,于是他捧起她的
雪臀,并维持着结合的姿势迈向卧房。
把她安置在柔软的床上,他抓起浴巾先擦干两人身上的水珠,再将她的腿弯
成M字形。
「想不想看我的分身如何取悦你?」
「不要……」她好羞、好臊、好难为情!
「这是你欠我的!谁教你把我们美好的第一次忘个精光?」白牧凡故意撤出,轻轻抵弄着她的花核,是威胁,也是利诱。
「你……」这招欲擒故纵,再度让她跌入了欲求不
满的深渊。「好嘛!我看就是了!」
邪唇一勾,他徐徐没入她的窄穴,再缓缓撤出。沾满蜜液的硕长粗棒像醮过
糖浆似的,表层湿湿亮亮,还牵着几条银丝。
「唔,你好湿……」似春潮泛滥,瞬间成灾。
脸红如关公的盛洁伶,根本不敢招认刚刚在行进间,他的铁铸因随步伐而摩
擦着她的柔软,短短几秒,就
让她又涌出一波爱潮。
「好滑……」似上等丝绸,细嫩滑溜。
「好烫……」似火般热情,包覆着他。
「好紧……」一如她的初夜,惹人爱怜。
每吐一句羞人的话语,白牧凡就顶弄她一次,力道由轻渐猛,一步步将她推
入万劫不复的欲海。
不久,盛洁伶的喉咙就率先弃守了。嫣红的菱唇,逸出一道道酥进骨髓、媚
人心魂的乐章。
「呵啊……啊嗯……」
「对!就是这样!把你的感受喊出来,把你的热情释放出来……」他沉魅的
嗓音有如吹蛇人的魔笛,不断在耳边蛊惑。
于是她促喘、她娇啼、她沉沦,像是受人摆布的傀儡,任由他来操控她的七
情六欲。
不经意的,白牧凡抵到一个微硬的小突,引惹她的战栗和尖叫。
「原来你的G点在这里?」
调整了一下角度,他朝新发现的秘点进行攻击。
仿佛身体的某种密码被破解开来,她的感官知觉瞬间被放大,尤其当那根粗
红烙铁稍稍地撤出、再深深埋入时,数万伏特的电流窜击而入,几乎快冲散她的
三魂七魄。
「嗯啊……小白……」她星眸涣散、神智不清,小手紧揪着床单,似在忍受
极大的痛苦。「来了、它又要来了……」
盛洁伶感觉得到,那头潜藏在体内的欲兽即将冲出围栏,将她载往极乐世界。
「好!这次我们一起攀上高峰!」
他加足马力狂捣她的嫩穴,如急风,似骤雨。绵密而猛烈的撞击,激出响亮
的水泽声,也激出璀璨的火焰……
「啊、啊……啊——」盛洁伶终于到达情欲殿堂。
驰骋在她窄穴里的白牧凡,也在同时融化。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接着背脊
一挺,就将火烫的熔浆倾注入湿软的壶心……
「小白,为了答谢你这些日子以来的照顾,我们想请你去唱KTV。」美少
女A对他甜然笑道。
「是呀!那家的包厢很隐密,我们可以尽情欢唱,还能玩些刺激的「小游戏」
哦……」美少女B边收着东西,大胆暗示想要玩三P。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男主角,盛洁伶的心境却是截然不同。
她火大!现在的女生真不懂得洁身自爱,随随便便就勾搭男人,而且不吝与
同侪「分享」猎物?
她嫉妒!嫉妒那两个女孩年轻又漂亮,跟帅气的小白站在一块,还真是该死
的……登对!
可恼的是,这回她完全不能出面干预。因为对方是她临时从别家经纪公司调
来支援的Model,训不得、骂不得,她只能生着闷气坐在角落,假装是聋子、瞎子地忽略那幕调情的对白。
然而胸口却莫名地发疼,喉头也冒出浓浓的酸水,那味道之呛,竟让人直想
掉泪。
「我是生病了吗?不然怎会有这么奇怪的反应?」
突然,颈边袭来一股热流。「伶儿亲亲,原来你躲在这里……耶?你眼眶怎
么红了?」
「呃,刚刚跑进砂子了。」盛洁伶装腔作势地揉一揉。
而爱情就如同眼睛,容不下任何一粒砂。
「这是什么?」拿起桌上那张签了名的划线支票,白牧凡的脸色立即拉黑。
「你还在想那个无情无义的吕锦隆?」
「哪有?我是在想你——你欠银行的一百万,或许我可以帮忙。」
「原来如此。」他暗松了口气,将票据还给她。「你已经帮了我很多,况且
你还背着房贷,我不能再增加你的负担。」
盛洁伶反推回去,「房贷的利率比卡债低,可以慢慢还。」
「我自己的债务,我会想办法解决,否则我吃你的、穿你的,又用你的钱,
岂不是成了不折不扣的「小白脸」?」
「我……」多想大声对他说,她愿意养他这个小白脸!
洗衣、烧饭、打理公司和新家,小白包办的事项,早就超乎一个助理的职责。咳……当然了,如果晚间的「特别服务」也一并计算,他的「工资」应该再调高个三倍。
「就这么决定了,我下午帮你把票子存进银行。」
他将支票放入口袋,算是结束了这项争议。
「下午?你不是要和美眉去happy,哪来的时间跑银行?」她不悦地转
身,语气酸不溜丢。
「我好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醋味?」贴着她的背,白牧凡轻啮迷人的小耳垂。「傻瓜!我已经有你这个女朋友了,怎么能跟别人约会?」
「我们不是雇主和员工吗?何时变成了男女朋友?」她表面上装傻,心里却
甜滋滋的。
「你想要赖?」硬将她扳回身,他凶恶地指责,「亏我夜夜「鞠躬尽瘁」、
让你「爽而后已」,你居然敢做不敢当?」
自从那次的天雷地火,他们就一发不可收拾。扣除忙着搬家的那阵子和她的
生理期,两人每晚都在床上「激战」。
「小声点啦!」盛洁伶连忙捂住他的嘴,「我不是耍赖,而是……不想让别
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嘛!」
虽然模特儿都收工回家了,可难保不会有人闯进休息室。
「为什么?」白牧凡扯开阻挡发言的小手,「难道我不配?」
「不配的人是我好不好?」她一脸的丧气,「我这么老,带出去不仅让你丢
脸,别人也会对我指指点点。
也许,我们不应该在一起,也许,刚刚那两个辣妹比较适合你……」
「没有「也许」!」他打断她的自怨自艾,「我就是喜欢一个叫「盛洁伶」
的女人。对我而言,她是璞玉、她是宝藏,她是上天赐给我独一无二、最珍贵的
礼物!」
「你……」盛洁伶鼻头一红,视线跟着模糊,泪水像断线珍珠般,一颗颗地
滚下来。
捧着她的小脸,白牧凡气结地警告,「除非你爱上别人,否则不准再提「分
手」之类的蠢话,听见了没有?」
「听到了……」好凶哦!
可是,她却被凶得心花怒放,还破涕为笑。
「东西收拾收拾,我带你去找一个人。」他将背包递给她。
「谁?」
「一个专门把璞玉磨成宝石的大师!」
第六章
结果他们去见的人并非什么雕刻家,而是一位造型设计师。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好了。」
屁股贴着舒适的绒布椅,盛洁伶却如坐针毡。
不论地上摆的、墙面挂的,触目所及皆是顶级的装潢,加上店面又位于最厂
尢的地段,想当然耳,这里的收费准是贵得吓吓叫。
「不用担心,Tony不会乱敲竹杠的。」啜着服务生送来的英式红茶,白
牧凡显得气定神闲。
「那当然!小白的朋友即是我的贵客,谈钱可就伤感情了。」
附和的人,正是老板Tony。
他原名贾俊男,经营造型服务,店名取为」永恒的春天」,还自称是「永远
的二十五岁」,但眼角那藏不住的鱼尾纹,依旧泄漏了他超乎「不惑之年」的秘
密。
Tony不仅衣着花梢,还蓄了头长发,加上言行举止间流露的「娘儿味」,看起来就是个gay。
「我保证,这位小姐绝对会让人耳目一新的。倒是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准
反悔哟!」他挥着优雅的莲花指,扬高的尾音充斥着暧昧。
「在踏入你地盘的那一刻,我就有了「任君处置」的心理准备。」白牧凡淡
然一笑。
「小白?」盛洁伶很好奇,他究竟承诺了什么?
「你的眼镜先交给我保管,咱们待会儿见了。」他颔首,便随一位助理到隔
壁去。
贾俊男也马上投入工作。「我的妈呀!你这头发受损得还挺严重的,我今天
就先不烫,直接帮你处理了。」
「喔……」
心不在焉地应声,盛洁伶满脑子都在猜,小白该不会是为了抵付她的造型费,而甘愿牺牲「色相」吧?
惶惶不安中,Tony的快刀已俐落地修完那堆「杂草」。
「哈!果然不出我所料,你很适合这种style。」
「这是……」趋向镜面,她瞬间呆掉。
杂乱的鸟巢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微弯翘、层次分明的短发,而原本厚
重的刘海,则被削得如羽毛般轻薄。这不只让她脸部的轮廓变得立体,感觉也年
轻了十来岁。
「如何?本大师的手艺还不赖吧?」Tony洋洋得意。
「好厉害……」简直是化腐朽为神奇了!
看着镜中全新的自已,盛洁伶仿佛置身梦境。这辈子,她从来没这么漂亮过
耶……
「不必太感谢我,是你本身的条件不差。」Tony转而询问一旁等候的助
理,「接下来,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是!盛小姐这边请。」
笑容可掬的助理群簇拥而上,将盛洁伶带往二楼,并分工为她打理彩妆、指
甲,以及服装。
三个女人,足够形成一座喧闹的菜市场了。
她们如麻雀般吱吱喳喳,从社会新闻扯到艺人八卦,话题百无禁忌,甚至聊
到了……
「今天Tony终于得偿宿愿了。」彩妆师很为老板高兴的样子。
什么宿愿?小耳朵立即竖直。
「嘿咩!他对白先生早就「心痒难耐」了,偏偏白先生是个怪人,连碰都不
准他碰一下。」指甲师的语气,颇有「不识抬举」的指责意味。
盛洁伶不禁杏眼大瞪。你们的想法才奇怪吧!哪个正常的男人愿意让Ton
y「碰」呀?
「其实白生先多虑了。Tony的功夫是一流的,「做」过的客人都嘛夸奖
他很「行」。」服装师说着展示一条宽腰皮带,「瞧!这条法国进口的手工皮带,老板始终舍不得卖,就是希望有朝一日用在白先生身上……」
哇!想不到Tony这么暴力?那小白岂不是要受尽他的凌虐?
霍然起身,盛洁伶这会儿再也坐不住了。
「盛小姐,你的妆还没化好呢!」幸亏彩妆师的眉笔撤得快,否则她的脸就花了。
指甲师按她回座,「而且你刚擦完指甲油,最好别乱动。」
「这几件的款式都很不错,等一下你要先试哪件?」服装师左右手各拿了三
套衣服。
「我懂了……」
原来Tony是藉故将她支开,以便对小白为所欲为,而这三个人也准是奉
了老板命令,负责监视兼拖延的。
「放开我!我要去找小白!」
盛洁伶拼命的挣脱,一心只想救人。好不容易杀出重围,不意却被迎面而来
的铁臂架住。
「伶儿,你要去哪里?」
「小白?!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盛洁伶揉揉眼睛,差点认不出这个比明星还耀眼的帅哥,就是她的小男朋友。
「不好看吗?」
轻轻拨弄烫了鬈度的发丝,白牧凡笑容依旧,感觉却成熟许多。
不仅发型,他的衣服也换了。上身是低扣的白色翻领衬衫,半露出麦色的结
实胸膛,下面再搭配同色系的紧身裤,让他添了三分粗犷、五分性感,以及十足
的男人味。
「哇——真是帅毙了!」
若非背后一群女人的尖叫声,盛洁伶恐怕会继续「石化」。
「很、很好看。」像童话世界里的英俊王子,连她都瞧呆了。
「你也是……」白牧凡深情款款的眼里,也只剩下美丽的公主。
俏丽的短发,淡淡的粉妆,被彻底改造的盛洁伶,融合了清纯、甜美与灵动,彷佛落入凡间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美得令人屏息……
「OK!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的服务了。」弹指两声,贾俊男示意花痴员工
闪人。
「谢了,Tony!」
白牧凡翘起大拇指,赞扬他与助理们的「点石成金」。
「客气什么?两位肯让我尽兴地发挥,我就很开心了。」合上门前,贾俊男
不忘把皮带丢给他。「你们仔细地选、慢慢地挑喔!我保证不会有人进来「打扰」的。」
「搞了半天,Tony的企图是……」帮小白做造型?
霍然明白的盛洁伶,不禁为自己的莽撞捏了把冷汗。好险!她差点闹出世纪
大笑话了。
「你在嘀咕什么?」白牧凡一时没听见。
她吐吐舌头,「没有啦!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会结识这么一个……性格特殊、品味不凡的朋友?」
「说来算是个机缘。三年前,Tony因投资失利、负债累累,老婆也跟人
家跑了,他一时想不开要跳楼,刚巧被路过的我给拉住。」
事实上,他不单救了一条性命,还出资让贾俊男开创事业的第二春,只是后
半段的部分他都没提。
「原来如此……等等,他不是同性恋吗?怎么还会娶老婆?」
「胡扯!」他笑捺了下她的脑袋,「我敢保证,Tony绝对没有断袖之癖,否则他也不会拜托我介绍女朋友了。」
「谁教他老对你眉来眼去的……」扁着嘴儿,她不自觉地露出小女人的妩媚
娇态。
「哦……原来你不单吃女人的醋,还吃男人的醋?」
嘻!真可爱!
「我……我去试穿衣服!」不想被他调侃,盛洁伶随手拿起一件搁在圆凳上
的礼服,就冲进布帘里换装。
窸窸窣窣中,怱听她「咦」的一声,接着又「哇」的叫着。
「怎么了?」他趋向前。
「呃,这件衣服……有点奇怪。」帘后的音调也怪怪的。
「我看看!」
「别……」还来不及阻止,布幕已唰地扯开。
一抹银白映入瞳心,白牧凡先是诧瞪着眼,接着口干舌燥、心跳加速,腹下
也窜燃起一股火。
「我就说它很怪吧!」不知他迅速兴起的生理反应,盛洁伶只专注于镜中的
倒影。
这套礼服设计得相当「火」。前面的V形低领,深到快达肚脐眼,而后背几
乎全裸,裙边还高衩及臀,布料少得容不下内衣的存在。
「呃,确实有点……清凉。」咽了咽纷涌的口水,白牧凡已是醉翁之意不在
酒。
「这么暴露,我才不敢穿出去呢!」
虽然有不少模特儿或明星展示过类似的衣款,直到亲身一试,她才晓得这需
要莫大的勇气,因为「走光」的风险实在太高了。
「我倒觉得挺赏心悦目的。」监赏的指掌沿着美背移抚而下,顺势潜入她侧
边的衣缝,「而且也非常的……方便。」
「别这样……」颊腮为之一热,盛洁伶拍开他的手,「这二楼说不定装有监
视器,要是被拍到了,多糗呀!」
「对哦,我差点忽略了。」立即以帘幕为屏障,他可不容许第三只眼窥见她
的「内在美」。
「我是要你住手,又没叫你把帘子拉上。」此地无银三百两,这么一来,只
会让人更想入非非。
「顺便嘛!」白牧凡涎着笑脸,「你不也要换衣服?」
「可我不习惯别人在场……你出去啦!」
「有什么关系?你浑身上下,我哪处没瞧过,没摸过?」使命未达的狼爪,
再度攻占双峰,「反正小弟闲闲没事干,不如我来帮你脱吧!」
「小白!」她又气又好笑。
「像这种能突显身材的衣服,偶尔在家穿穿也无妨。不过,我倒希望你什么
都不穿……」
咬住她颈上的系绳,白牧凡缓缓将它扯开,布块松垂而下,揭露出两座雪白
堡垒,以及一对樱花般的瑰色图腾。
「嗯,你的咪咪好像又增长了些……」他施力揉搓,捏陶似地压挤出不规则
的形状。
「还说咧!人家的上半身就是被你玩肿的!」
拜某人勤劳「按摩」所赐,她的size又晋升一级,幸好以前A的赠品有
E罩杯,她才不必花钱重买内衣。
「彼此,彼此!」他饥渴的眼神,恨不能吞了她似的,「我的下半身不也因
你而壮大?」
感受到背后突起的硬物,她心儿怦然一跳。
「你、你就不能正经点吗?」
「不是有句话说,男人愈坏、女人愈爱?为了让你更死心塌地,我只好不断
使坏喽!」
大手移向水蛇腰,他梢稍使劲,便将碍事的礼服扯落地面。
她惊呼一声,嗔瞪着镜中充满邪魅气质的男子,「我好怀疑,你跟我最初所
认识的小白,真的是同一人吗?」
直到迈人情侣关系,她才发现白牧凡的「双重性格」。
人前,他是单纯乖巧又听话的小助理;人后,他化身为邪恶淫魔,除了极尽
所能地挑逗她之外,还把她「凌虐」得早上都起不了床。
「其实我本来很纯洁的……」伸手探入小裤中,撩拨那微湿的花珠,「是你
害我陷入这情欲的无底洞,难以自拔的。」
明白他的含沙射影,盛洁伶羞得脸红红。
「好嘛!都是我的错……那你想怎样?」
「我要你付出代价!」长指一戳,挑诱出更多的水泽。
她急遽抽气,「拜托!别在这里……太丢人了!」
「可你下面湿透了……」他快速抽插着,同时解开
自己的裤头,「而我也变硬了。」
「嗯啊……」轻声喃吟中,她双腿渐渐发软。
「你这样站着很累,我有更好的主意。」白牧凡说着便压下娇躯,让她像动
物般趴在镜子前。
门户大开的洞穴,只见那沾着香露的花朵正含苞待放,再拨开外层的蕊瓣,
粉嫩的芽肉微微颤缩,似在邀人怜惜,却又欲语还羞。
他痴迷地赞赏,「好美……」
「讨厌啦!你为何老爱看那里?」即使两人欢爱过很多回了,她依然不习惯
让他参观最隐私的地方。
「因为它掌控着你的七情六欲,我还想在这里植入
记忆晶片,让你的身体永远专属于我。」
「你胡说什么啊?」世上哪有这种科技产物!
「别动!手术马上要开始了……」
说着,白牧凡就口贴住她的蜜穴,先一层层地将花蕊上的露汁吸尽,再用力
吮她的核芽。
那条如泥鳅般在腿心活动的湿滑舌头,形同一颗强效春药,瞬间就融化盛洁
伶的意识。她忘了自己在哪里,也忘了今夕是何夕,只觉得身子如被火烧到般,
热得她忍不住想叫。
「嗯啊……」
「甜!真的好甜……」白牧凡吸得不够过瘾,干脆扳开她整个花瓣,以便舌
头能掠取更里层的水蜜。
他深深浅浅的刮舔,撩起她高高低低的呻吟。
在她享受欢愉的同时,其实也在承受痛苦。因为欲望就像毒品,初尝时很兴
奋,但随着药性的消失,满足不得的空虚感便侵蚀而入,那种痛楚甚至凌驾了原
先的快乐。
「啊啊……受不了了,我想要……」
他停下动作,「你要什么?」
「就……哎呀!你知道的嘛!」
「你是指这个吗?」他效法姜太公钓鱼的手法,手握肿胀的「快乐棒」抵着
洞口,却坏心地不肯深入。
「可恶……你存心整我是不是?」
她都快被欲火焚化了,这家伙还在放风凉话?
「我怎么舍得整你?我只不过想确定刚刚植入的晶片,是否已经发挥它的功
效。」烫热的铁杵沿着湿滑的花瓣来回描摹,「宝贝呀宝贝!你的身子究竟是属
于谁的呢?」
这番隔靴搔痒,几乎逼光她的耐性。「小、白!」
「错!小白的身分是你的助理,而不是你的男人。」他坚持她将这两种角色
区分开来。
「你……」贝齿忍怒地咬着嫩唇,「我的身子属于白……牧凡!」
「宾果!恭喜你答对「通关密语」了。现在请你再清楚地告诉我,你要我怎
么做?」
「我……」盛洁伶顿了下,赧然道:「我想要你……进来。」
「就这样?」他蓦地刺入甬道,却随即撤离。
这短暂的刺激,终于击溃她所有的矜持。「不止这样,我希望你……彻底的
占有我,拜托……」
她如泣如诉的央求,满足了白牧凡被需要的虚荣。
「亲亲伶儿,我会如你所愿的!」他扶起盛洁伶娇软的身子,侧头与她热吻,并上下其手地爱抚她敏感的三点。
两条火舌交缠了一会儿,盛洁伶就捺不住欲望,自动调整为头低臀高的姿势,腰肢还催促地款摆。
「快来呀!凡……」
「瞧你性急的!」戏谵地轻拍一下粉臀,白牧凡当下就使出「降凤十八掌」
第一式——蛟龙现身,一柱擎天!
而他锐不可挡的英雄气势,立即赢得美人的赞赏。
「噢!」等待多时的空闺终于得到充盈,她不禁将两腿分得更开。「人家还
要……」
「好一个媚浪的淫娃!看我怎么治你?」
第二招来也——梅开二度、春色无边!
「啊——」她亢呼一声,七经八脉都被震酥了。「凡,别再逗我了,你快点
撞我、用力地撞我啦……」
「像这样吗?」连续几记奋力的冲撞,如要贯穿她似的。
「啊、啊、啊……」盛洁伶喘叫道:「你弄得我好舒服……」
「你的湿穴也夹得我好紧,真想一口把你吞掉!」
他旋转着剑刃,再重重一刺。
望着镜中男人怜爱的神情,她胸口一热,泪水竟忍不住滑出眼眶。
「怎么?我戳痛你了吗?」他忙问。
盛洁伶摇摇头,「我只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快乐,我喜欢这种亲密的感觉,也喜欢……你。」说着,她又红了脸。
「伶儿……」她的表白令白牧凡欣喜若狂。
虽然「喜欢」与「爱」还有段距离,起码两人的感情有了进展,相信假以时
日,她一定会说出那三个字的。
「你不是很想吞掉我?」翘臀挑衅地扭了扭,「尽管放马过来吧!」
「你这小荡妇……」巨龙悍然挺进。
清明的镜面,再度上演火辣辣的情欲片。看着同步播映的性爱画面,盛洁伶
更加亢奋,檀口逸出的吟哦也更浪了。
「呃啊、呃啊……」
「天哪!你的身体真是棒极了……」他感觉到它在收缩,像小嘴似地吸住他
的分身,并且压挤、绞缚,这股销魂味儿简直让人疯狂。
疯狂的何止他?盛洁伶早就失控了!
「好、好爽……啊哈……求求你贯穿我、蹂躏我……」
她恬不知耻地渴求更粗暴的对待,行为放浪如妓女,可白牧凡偏偏爱死她这
股骚劲。
紧抓着雪嫩的丰臀,他狂野地深入、旋绕,每一记出击都用上十成功力,将
她的花瓣捣得又红又肿,还向外翻掀。
这对兽性男女忘我地缠斗着,淫秽的喘叫伴随肉体的拍撞声,悉数穿透帘幕,回荡于整个楼层,直到他们共赴极乐世界……
第七章
小白脸养成班3
放荡而陶醉的神情
大胆而撩人的姿态
构成一幅妖娆冶艳的春宫图
带来无上的视觉刺激
经历了试衣间的大胆偷欢,两人的感情更加甜蜜。
由于造型的成功,让盛洁伶建立了自信心,她不再刻意隐瞒这段暧昧关系,
在公开场合也能大方地与男友亲昵互动。
不过外貌的改变,同时带来了困扰。
原本是「无盐女」的盛洁伶,行情可比咸鱼翻身,一下子暴涨数倍,不仅身
边突然冒出一堆追求者,连厂商都相中她甜美的外型,希望她成为产品的代言人。
白牧凡的人气指数也不遑多让。
碍于经纪人的威吓,盛家班的模特儿只能暗流口水,但外面的「烂桃花」就
虎视眈眈了。
保守型的会先藉口约他吃饭,大胆点的就直接挑明要一夜情。更扯的是,有
位曾在影坛红极一时、后来转为幕后制作的女明星,在谈合约时竟开出包养小白
的价码,甚至愿意付盛家班「让渡金」。
想当然耳,那次的洽谈以「不欢而散」收场,公司也失去一笔商机。
可盛洁伶非但不心疼,反而产生前所未有的倦怠感。她好想抛开一切,远离
人群、远离这个混乱的圈子,和男友安静地过日子就好……
偏偏,有人让她耳根不得清静。
一位是甄美莉。「那款式太素了,我觉得诗茵应该搭配这套首饰。」
还有一个贾俊男。「你送的首饰华而不实,根本衬
托不出楚小姐高贵优雅的气质。」
「贾先生是说我眼光低俗啰?」
「甄小姐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你——」已然忘了保持「淑女」形象,她像头发火的母狮,作势要扑过去。
「美莉姊别生气,大家有话慢慢说。」楚诗茵连忙缓颊。
日前她与前夫严定康复合,本想去法院公证即可,但拗不过人情压力,才选
在今晚补请一些关系较密切的亲友。
为表慎重,洁伶特地找来一位造型达人,想把她打扮成最美的新娘,哪晓得
妆还没化完,有人就吵得快把屋顶给掀了。
「是他欺人太甚了!」
「搞清楚哦!我才是专业的造型师,你在旁边喳呼什么?」
这个姓甄的女人,一会儿评论他的彩妆太淡,一会儿又嫌他挑的配件不好,
若非看在白牧凡的份上,他早就甩头走人啦!
「论专业,我在美容界也混过十几年,经验难道会比你这人妖差?」甄美莉
气到口不择言。
「人妖?」贾俊男半眯的眸子进出火花,「你好胆再说一次!」
「有何不敢?我就要说你是人妖、人妖、人妖……」
「死老太婆!」被激怒的公狮终于跳起来。
「天哪……」中间的「夹心饼干」立即蒙住双眼,不忍卒睹。
此时,对着镜子发呆的盛洁伶,突然回过头。
「啊——啊——」
她中气十足的尖啸,威力可比电影「功夫」中包租婆的「狮吼功」,瞬间就
震住所有人。在停声后,现场还维持了近十秒的静音,然后「机关枪」就答答答
地扫射连珠炮。
「闹够了没?多少宾客等着新娘子出场,你们却在这边吵到要干架,丢不丢
人啊?而且拳脚无眼,要是打到诗茵的肚子,别说外面的亲友团了,她老公第一
个就不饶你们!」
「诗茵,对不起喔!」甄美莉率先致歉。
「咳……」贾俊男跟着赔不是,「其实我也有错,那对耳环是甄小姐的一番
心意,我不该随便就否决……」
「没关系,我知道两位都是求好心切。」新娘子恬然一笑。
「看看诗茵多有气度呀!」盛伶洁再三警告,「等一下你们给我识相点,可
别在酒席中又吵起来了。」
「知道了啦……」甄美莉小嘴一嘟。
哼!若非座位早已安排好,她才不屑跟这不男不女的怪胎同桌咧!
贾俊男也是眉头深锁。
惹熊、惹虎,千万不可惹到恰查某!要不是答应了恩公,他才不想留下来喝
喜酒呢!
不久,宴客厅响起了结婚进行曲。
一对出色的新人在祝福的掌声中,缓缓地步向红毯尽头的礼台,而他们三人
也很快入席。
唯一竖有「女方亲友」牌子的圆桌,已坐着一对男女。
「咦?你不是那个……」
眼尖的甄美莉,差点喊出对方大名。
这位美女来头可不小呢!她是杨氏集团的千金,也是台上新郎倌刚离异的前
妻。据某周刊报导,她因娘家发生财务危机,加上生的是女儿,才被重男轻女的
夫家给扫地出门。
原以为杨小姐会觉得尴尬,可她非但没闪躲,还坦然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杨晶晶,这位是我先生季雁书。」
「欢迎、欢迎!」盛洁伶暗拐了下友人手肘,「诗茵有跟我提到你们会坐这
一桌,待会儿可要多喝两杯哦!」
倏然,一道娇嗲的声音穿插而来。
「哟!这不是我的好姊妹晶晶吗?」说话的女子浓妆艳抹,穿着火红色的低
胸礼服,「你脸皮倒挺厚的,居然敢来参加前夫的婚礼!」
杨晶晶也非省油的灯,立刻予以反击。
「我和定康好歹夫妻一场,亲自来道贺也算应该,哪像你萧湄跟他什么都不
是。」
「你——」像被踩着痛处似的,厚厚的粉墙一阵青绿。
她自问条件不差,在社交圈也算第一把交椅,偏偏她相中的猎物,老被杨晶
晶捷足先登。
原以为严定康离婚后,自己又有一线希望,孰料「严夫人」的宝座随即被递
补,而且听说也是「先有后婚」。
看来传言果然不假,严老太太完全以肚皮争气与否来挑媳妇。唉!若非她堕
过多次胎,以致受孕不易,否则还怕生输人家?
好胜的萧湄,便决定来瞧瞧新娘子是何等角色,不意遇上死对头。本想棒打
杨晶晶这条落水狗,怎知反被奚落一顿,真是……呕死人了!
「先坐下再说吧!」同行的吕锦隆低声提醒。
由于他们未在受邀名单中,加上席位已满,接待员便请客人到最角落的一桌
碰碰运气。
「哼!」萧湄不便发作,只得扭着屁股就座。
脸色难看的不只她,盛洁伶也好不到哪儿。
万万没料到会在喜宴中遇见旧情人,而且还同桌吃饭,这老天爷的玩笑也开
得太过火了吧?
常看八卦杂志的甄美莉,马上就猜出萧大小姐的「跟班」是谁。
喔哦!这下有精彩好戏了……
而局外人的贾俊男则赶快掏出名片,递给对面的上流人士。「敝姓贾,欢迎
各位有空到我店里玩。」
「哪里!还请贾兄多指教。」为了结识更多的社会菁英,吕锦隆也交换了名
片。「不知旁边两位是……」
「我叫甄美莉,经营小小的咖啡店生意。」既然无法装聋作哑,她干脆抢先
发言,顺便观察某人的反应。
「这位是盛洁伶,她开了一家模特儿经纪公司,专门接洽产品代言的工作,
很能干吧?」
果然,吕锦隆露出诧讶万分的表情。怎么可能?!
这个脸蛋标致的女郎,居然是他抛弃不到三个月的……
瞧他一副丢了魂的模样,萧湄不禁光火地拧他大腿一把。
「发什么呆?还不快点帮我倒酒?」
太不像话了,居然无视她的存在,死命盯着别的女人!
虽说她对这段肉体关系有些腻了,虽然吕锦隆在她心中只是一条哈巴狗,可
她绝不能容许男友先背叛!
「是!」窘然收回视线,他讨好地为女伴斟酒。
这时,在前台帮忙的白牧凡也回来了。
「呼……好热!」一落坐,他就大剌剌扯下领带、解开两颗扣子,「结婚还
真是麻烦,不如去法院盖个章就好了。」
他的加入,让萧湄的眼睛一亮。
好俊的男人哦!同样是帅哥,但他比季雁书多了分潇洒,比严定康多了分阳
光,也比吕锦隆多了分朝气活力。
光他露出的一小片麦色胸肌,就健美得让女人猛流口水。唔,想必他的下半
身也是「卧虎藏龙」。
「洁伶,你们已经论及婚嫁啦?」甄美莉可乐了。
「没……」当事人急欲否认。
白牧凡却在她颊上啵了一下,「我当然是非伶儿莫娶,就看她愿不愿意点头
啰!」
「别闹了!」她低声轻斥,晕红的粉颊更显娇媚。
「女人不就喜欢那一套?玫瑰花束,加上三克拉美钻,再来顿烛光晚餐,这
样求婚才有诚意嘛!」贾俊男以过来人的经验指点。
「你不说话,没人会把你当哑巴。」甄美莉暗踹他一脚。
她并非反对这件婚事,只是依小白拮据的手头,想等他凑钱买那么昂贵的戒
指,恐怕洁伶已经老到掉牙了。
「你……」这女人怎么老扯他后腿?
「那我们先预祝两位早日成婚、永浴爱河了。」杨晶晶与夫婿举起杯子,祝
福这登对的情侣。
八位客人,七种心思,这桌酒席就在诡异的气氛中持续进行着……
由于白牧凡负责拍照,几乎没吃什么东西又去忙了,而杨晶晶夫妇也在中场
藉口有事、先行告辞。
对照别桌的座无虚席,这桌显得特别冷清,加上迎面就是不想见到的人,低
迷的气氛让盛洁伶备感窒息。
匆匆交代友人一声,她便跑出宴客厅,到中庭花园喘口气。
沿着草皮的小石砖漫步,昏暗的夜灯下,花木扶疏、假山流水,别有一番幽
静,也显见餐厅老板的巧思。
而且这地点位于半山腰,白天可远眺淡水河,晚上可赏万家灯火,听说平常
的生意就好到了一位难求,若非小白认识里面的经理,想在周末包下整间餐厅,
根本是天方夜谭!
起伏的心情才梢梢平息,背后的轻唤又搅乱了她的思绪。
「嗨……」
是他?肩颈一僵,盛洁伶头也不回就往前跑。
「等一等!」三步并成两步,吕锦隆抢先一步堵住去路。「洁伶,我想跟你
谈谈……」
美眸一横,「咱们非亲非故,哪来的话好谈?请你让开!」
「别这样!」他硬将她拉到景观石旁,「我知道你很生我的气,可我实在有
不得已的苦衷啊!」
刚刚在酒席中,吕锦隆只觉得她变漂亮了,这会儿近瞧,他才发现她的身材
相当有料。
浅粉色削肩的小礼服,勾勒出饱满的胸形、纤细的蛮腰,当然,那短裙下的
修长腿儿,也均美得诱人想犯罪……天哪!他当初真是鬼迷心窍了,不然怎会舍
弃掉这么一个标致的大美人?
「管你什么苦衷,我不想听!」她的口气冷到不行。
「你非听不可……」吕锦隆揪住她雪白的玉臂,那滑嫩的肤质,以及她身上
淡淡的馨香,直教他心旌动摇。
「说话就说话,干嘛拉着我?」盛洁伶使劲剥开他的手。
奇怪咧!吕锦隆不过碰她一下,她就忍不住窜起鸡皮疙瘩,感觉好像毛毛虫
巴在皮肤上般恶心。
虽说情侣分手后,感情会转为淡薄,但也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差别吧!毕竟,
这可是她迷恋了十几年的男人……
吕锦隆深深一呼吸,背出几分钟前才编好的脚本。
「我承认跟萧湄在一起的确是为了钱。但这并非为了我个人的荣华富贵,而
是因为正心育幼院面临了拆除的命运。」
「什么?」好端端的为何要拆除?
「我的学长刚巧是房东的亲戚,回国前,他透露了那块地即将卖给「宇天企
业」的消息,所以我才与萧湄亲近,并想尽办法成为她父亲的左右手,希望能阻
止公司的开发案。」
「那你成功了吗?」盛洁伶焦急地追问,显然信了这番说词。
「很遗憾!我这小小的总裁特助,终究敌不过董事会的压力……不过,至少
我争取到一笔安置院童的经费。」
露出自责表情的吕锦隆,其实就是这件开发案的主导者。
本来地主还不太愿意出售,直到他承诺会补偿育幼院的迁建费,才谈成了买
卖。可他一方面对公司以少报多,一方面又对院长以多报少,结果这笔经费有大
半流入了他的口袋。
「锦隆哥,谢谢你为育幼院所做的努力。」不知情的盛洁伶,还感激地向这
伪君子道谢。
「现在你明白我为了取得萧湄信赖而向你提出分手的苦衷了吧?」他语气悲
切地道:「但事实上,我根本忘不了你。当我看见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你可
知道我心里有多痛?」
盛洁伶无言以对,心却为之紧揪。原来,锦隆哥是为了断她的妄念,才说出
那些教人恨之入骨的话……
「其实我感觉得出,你还是爱着我的,对不?」他缓缓欺近那张诱人的小嘴。
俏脸一偏,闪过嘟来的唇。「我、我不知道……」
「回到我身边吧!洁伶。」没能偷着香,摸摸她的小手也好。「你为我付出
那么多,也该是我回报的时候了。凭我的收入,养活你绝对没问题。」
「可是……我有男朋友了。」
若在三个月前,盛洁伶会毫不犹豫地点头,如今她的生活早已被小白填满,
她甚至快忘记「吕锦隆」这三个字……
「那姓白的跟你交往又不久,能比得上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他对自己倒颇
有自信,「如果你不便开口,我可以代你出面。」
「不要!」她六神无主,方寸大乱,「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我必须……
好好考虑。」
「别再考虑了!相爱的人本来就该在一起,不是吗?」吕锦隆像撒旦派来的
魔鬼,极力怂恿她当叛徒。
「那萧湄呢?你有什么打算?」
「呃,她毕竟是萧董的爱女,如果我们闹翻的话……势必会影响到那笔补助款,所以……只好委屈你了。」
「言下之意,你是要我当情妇?」她猛然抽回手。
「我保证这只是暂时的,等育幼院的问题解决了,我再想办法疏远她。」女
人嘛,先哄了再说。
盛洁伶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的不确定感?
理性迅速归位,她满腔的感动也冷却下来。姑且不论分手的原因,既然锦隆
哥已做出选择,就不该再三心二意,因为这不仅会伤害萧湄,也践踏了她的自尊。
以为她的沉默代表着妥协,吕锦隆提出进一步的邀约。
「你男朋友不是要留下来帮新郎收尾?」他耳尖得很,绝不会错过对座男女
说了些什么。「不如我也跟萧湄告个假,咱们找一处幽静的地方好好地……聊聊!」
暧昧的语气,用意不言而喻。
「我……」芳唇甫启,即被一根食指点住。
「十五分钟后在停车场碰面——不见不散!」特意强调后,他转身奔回餐厅。
「喂!我话还没说完咧!」
她并没有赴约的打算,但吕锦隆若真的一直等下去,那该怎么办?苦恼之际,背后蓦然伸来一只大手,捂住盛洁伶惊悚的嘴儿。
「想偷吃?门儿都没有!」
第八章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一五一十地报告晤谈的内容,盛洁伶边观着男友沉黑的脸色,心里也暗暗发
毛。
「这男人摆明了要脚踏两条船嘛!」五指愤然一掐,白牧凡手中的咖啡空罐
立即扭曲变形。
「嘿咩!我也这么认为……」
她点头如捣蒜地附和,唯恐自己的下场跟那团废铁一样。
寒眸冷冷扫来,「那你为何没当场回绝,让他干脆死了这条心?」
「是他不给我机会开口嘛!」大人冤枉哦!
「哼!要不是我出来找你,还不晓得自己戴绿帽了。」难怪伶儿今晚闷闷不
乐,原来旧爱就在眼前!
她的声音分贝立即拔高,「什么绿帽?我又没有背着你偷偷爬墙!」
「你敢说他的指头没碰着你的胳臂、你的唇?」中庭的灯光虽暗,他可是瞧
得一清二楚,连女友的小手被握了几秒都数得出来。
幸好吕锦隆没吻到她,否则「争风吃醋、婚宴喋血」的新闻,肯定出现在明
日报纸的社会版。
「你都瞧见啦……」盛洁伶心虚地咽了咽口水。
小白的占有欲强到连她跟男客户多聊几句话都不行,而且他醋劲一发,就会
在床上把她整得「死去活来」。
「我没当场砍掉那家伙的手,算很有风度了……」
回想刚刚的画面,他忍不住沉声命令,「给我过来!」
「干嘛?」愈害怕,她愈往窗边靠。
「帮你消毒啊!」不容盛洁伶拒绝,他大掌一捞,扣住她后脑勺,就吻了上
去。
「唔——」好痛!
感觉嘴唇被狠狠地咬了一下,她欲推开这粗暴的鲁男子,却在霸舌入侵口腔
后,反而勾住他的颈子,与之缠绵。
白牧凡不仅吻得激狂,还撩下她的肩带、拉低半边礼服,使劲地掐捏坦露的
雪乳,像要重重惩罚她似的。
「唔……」盛洁伶反捶他一拳。
抗议收效,白牧凡饶过无辜的椒乳,只是目标移转到她裙下滑嫩的花苞。片
刻,她即被抚逗得爱液汩汩。
「小骚货,你愈来愈敏感了……」
他松开香软的蜜唇,对她热情的反应极为满意。
「讨厌!」盛洁伶指着小嘴,「你把这里弄得又红又肿,待会儿美莉姊又要
取笑人家了。」
「晚点我再打手机给她,就说我们有事先走了……」他再度毛手毛脚,一脸
色相。
「喂,你不会想在车上做吧?」双腿惊然夹紧。
狡猾淫爪硬是钻入裙缝,还扯开蕾丝底裤边的绳结。「有何不可?我们正好
体验一下「车震」的滋味。」
「你疯啦?这停车场人来人往的,要是被——嗯呃……」强行戳入私穴的长
指,将她的警告化为动情的嘤咛。
「这样才够刺激呀!当然了,如果有「特别来宾」观赏的话,那就更有意思
了……」
「特别来宾?」
疑惑地瞥了窗外一眼,盛洁伶乍然明白,因为前方的路灯下,就站着东张西
望的吕锦隆。
她不禁瞪大怒眸。「原来你是故意的!」
「我只不过想测试你对我的热度,是否会因为旧情人而降温?」
长指持续在花径进出,是挑逗,也是考验。
「他对我早就……不构成影响了。」忍住呻吟的冲动,她微喘地表明心志,
「即使是别的陌路人,我也不愿……被撞见我们在欢好……」
其实盛洁伶多虑了。
他们的车子刚巧停在枝叶茂盛的树下,路灯又在三十公尺外,除非走近,否
则从远处望过来,这边暗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在车内却能清楚地观
察外面的情况。
「只是这样?」明知有屏障掩护,白牧凡偏不说破。
没办法,他实在太生气了,只要想到中庭那一幕,他就忍不住要捉弄她、折
磨她。
盛洁伶猛点头,眼里蓄满恳求。「快点住手,拜托……」
「好吧,我相信你。」他嘴巴这么讲,却坏心地再加入一指,「不过我的欲
望已被你挑起,恐怕不容易灭了!」
「你……」好想痛扁那张邪恶的笑脸,可惜她全身虚软无力,只能狠狠地、
狠狠地瞪他。
「别生气嘛!其实我也憋得很辛苦。」只手解开裤头,粗红肉棒即弹跳出来,「瞧,它绷得多紧!」
「好大……」她咽了下唾沫。
尽管很熟悉彼此的身体了,但在仪表板萤光的反射下,他的昂藏更具有一种
神秘而威武的气势。
「你若不想做,还有一个方法可以帮我退退火。」
白牧凡拉着她的手覆上肿胀的男根,「用你的小嘴取悦它。」
「这……」犹豫的盛洁伶并非不愿意,而是她的身体更渴望被填满,但这里
又不安全。
「没有时间考虑了。」他将座位后推、半躺而下,「那家伙已往这边走来,
如果你不希望他看见……」
话未说完,她已经头儿一低、俯向他胯间——
「噢……」
当下体被一团湿热包住,白牧凡不禁低叫一声。
老天!这种感觉真教人怀念呢!若非为了惩戒这小妮子,他哪舍得支使心肝
宝贝为自己「服务」?
舌尖舔绕着平滑的伞头,盛洁伶好奇地问:「舒服吗?」
「嗯,你可以再深入点,就像第一次诱惑我那样……」
不过这棒身实在太粗大了,她才含一半就塞满口腔,不仅抵到喉咙,连吞咽
都有困难,以致唾液纷纷从唇缝渗漏。
忍到差点反胃,她不得不退守伞头,等稍稍顺了气,热唇再沿着长茎滑移而
下,舔吻两颗龙珠。
这缓慢的玩弄,只是让白牧凡备受煎熬。
「小东西!别再折磨我了……」他近乎哀求地低吼,有种想把她直接抓来泄
欲的冲动。
于是,盛洁伶重新垂怜火烫的铁杵。
这回她学聪明了,懂得用手握住肉刀,以避免它直接触及喉头。
小手上上下下,红唇前前后后,她愈发熟练的技巧,将那巨根套弄得更加挺
拔硕长。
白牧凡只求享受这欲仙欲死的过程,可没打算让爱人承担「后果」,所以一
感应到火山即将爆发,他马上提出警告。
「停下来……我受不了了……」
见他压抑的表情近乎扭曲,盛洁伶反倒有种报复的快意。
啊哈!平常都是她受尽「欺陵」,今天总算可以回整他了!于是她收紧嘴巴、用力吸吮,执意将他逼到极限。
「不……」白牧凡急欲推开她,但终究迟了一步,
「呃啊——」
火烫熔浆从收缩的小孔射出,喷得她嘴边、胸口都是白色稠液,还溅洒到挡
风玻璃。
愣了数秒,盛洁伶才从这震撼的画面回神。
「哇!你的射程挺远的嘛!」
「你存心看我出糗,是不是?」大男人难得露出狼狈的窘态。
「谁教你先招惹我?」她沾起唇边残液,当着他的面放入舌尖品尝,眼神俏
皮又妩媚。
白牧凡呼吸一紧,忍不住扑向诱人的小嘴,激狂地吻她。
柔嫩的檀口除了原有的甜美蜜津外,还掺杂了属于他的味道。那口感略涩,
带点膻腥,如同弥漫在车内的气息一般。
濡沬相交之际,盛洁伶不经意触摸到他的下体。
「老天!它怎么又硬了?」
「有一个能力超强的男友,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他抽出面纸,体贴地为
她拭去身上的黏液。「放心,我不会再奴役你的嘴巴了,咱们现在就回家「续摊」!」
然而,她却改变了主意。
「在车上……其实也满刺激的。」
「你说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红晕跃上香腮,盛洁伶嗫嚅道:「我是说……喜宴通常会晚点散场,或许我
们可以……小玩一次?」
仔细观察,这个地点还算隐密,否则吕锦隆早就发现他们了。而且周围的停
车位全空着,根本不会有闲人经过。
「噢!甜心,你真是太sweet了!」他狂喜地抱住她,大手跟着探入花
谷,「哇……整个裤底都湿透了,你老实说,刚刚在吸我的时候,是不是就想跟
我做了?」
「我……」心思被看穿的她恼羞成怒,「对啦!我是很「哈」你,还巴不得
把你吞了咧!」
「好呀!欢迎之至。」白牧凡说着将她抱过来,跨坐在腿上。
「你要我在上面?不不不!我做不来……」
两人的亲密关系,向来是由他主动、主导、主控,而乐于被「欺压」的她,
也没想过要爬到他上头。
「这跟骑马的原理一样,很简单的。」
「人家就是没骑过马呀!」还骑人咧!
「凡事总有第一次,我会教你的。来,瞄准这里坐上去……」白牧凡调好座
标,方便她将分身没入花唇。
当内壁被完全撑开,她立即因为充盈的满足而轻吟。
「嗯……」真舒服!
「接着再上下地摩擦……」双手捧住俏臀,引导她律动。
盛洁伶起初有些胆怯,但几次之后,她已经不需扶持,就自行掌控了节奏。
性爱这玩意儿真是奇妙,体位不同,体验也不同。
由于角度的关系,她的身子更为敏感,加上重力加速度的冲力,她的子宫数
次被那根硬杵顶撞到,令人兴奋莫名。
「做得很好!」白牧凡也不吝赞美这聪明的学生。
「就是这样把自己放开,你一定能挖掘到快乐的泉源……」
有了爱侣的鼓舞,她更放声吟哦,还食髓知味地加快步调。
「啊呃……嗯啊……」
骤升的温度,让她热得扯下礼服,美丽的花蕾早就尖然挺硬,她忍不住捧起
发胀的乳房自我爱抚。
青葱玉指揉搓着雪白圆球,嫣红乳蕾还随着香软娇躯上下弹动,她放荡而陶
醉的神情,构成一幅妖娆冶艳的春宫图,不仅带来无上的视觉刺激,也让白牧凡
更high。
「你这勾人的妖精呵!总有一天,我会被你搞到精尽人亡……」调侃的语气
难掩亢奋。
「现在后悔……来不及了……」她喘吁吁地回应,「我就是要……把你榨光、吸到一滴不剩……」
这时的盛洁伶,已然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她狂野地奔驰,纵情在欲望的草原
上。
「凡,我快要……」语未成句,高潮已经降临,「啊——」
尖声一过,她立即软下身躯,倒在他胸前。
白牧凡轻拍她起伏剧烈的美背。「感觉如何呢?宝贝。」
「棒极了……」唇角浮出餍足的笑意。
「你开心就好。」他动了下臀部,埋在她体内的长物依然硬如钢铁。「继续
啊!我等着被你榨干呢!」
「不行,人家脚好酸,没办法做了……」她不仅香汗淋漓,浑身更如虚脱似
的无力。
白牧凡怜宠地啄了下她的额,「那你别动,我来处理下半场。」
下、下半场?天啊!饶了她吧!
盛洁伶还来不及求饶,身子就被反转过去、趴靠着方向盘,而他则跪在椅垫
上,从后方发动攻势。
「啊!」猛猛的一击,令她心跳加速。
「啊——」第二记深深的插入,点燃了欢爱的灰烬。
很快的,她便衔接上半场的余韵,与他「情色和鸣」。
「啊啊……呃啊……」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宝贝……」
战火再掀,整部车子都在摇晃。多亏有夜幕作为掩护,否则被别人瞧见,还
以为发生大地震了呢!
但,黑暗挡得了视线,却阻隔不了音波。
淫秽的声浪从车子的天窗传出,飘飘荡荡地往周围扩散,在一片幽静当中显
得格外刺耳……
眼看诗茵披上婚纱、一脸幸福的模样,盛洁伶真的很羡慕。
但即使她和男友的感情正稳定发展,即使小白表明了非卿莫娶的意愿,她就
是无法爽快地说:「Yes,Ido!」
没错!她可以装年轻、扮可爱,朋友们也都赞同这段「姊弟恋」,可过个几
年,当她开始「色衰」了,小白是否会「爱弛」呢?
正因心中横着这道障碍,她才裹足不前。尤其,在听到那项「交易」之后,
她更缺乏安全感了……
「说嘛!你觉得我的身材如何?」
托着香腮,萧湄刻意微倾上身,显露深幽的乳沟。
「呃……」上下打量一番,白牧凡恭维道:「该凸的凸,该翘的翘,的确很
正点。」
丰臀倏地挪近,她以媚眼频送秋波。
「那么,我有可能在伸展台上大放异彩啰?」
「当然。」他稍稍退开,因为那股香水味实在太呛鼻了。「不过萧小姐是社
交圈的名人,为何想往模特儿界发展?」
凭「宇天企业」的财力,应该毋需她大小姐出来抛头露面、赚这种「皮肉钱」吧?
「这只是牛刀小试,有机会的话,我还打算跨足演艺圈呢!」
看着那张正面似苏有朋、侧看像金城武的俊容,萧湄不禁瞧痴了。细数以前
的男伴,若非自命不凡的上流菁英,便是油头粉面的统袴子弟,或许是同质性太
高,长则三个月、短则一夜,她就玩腻了。
可眼前的白牧凡,年纪虽轻,却不幼稚,说成熟嘛,又不会太世故,感觉特
别新鲜。尤其那副「腼覥」的表情,让人看了就想……恶虎扑羊!
心念甫动,身体已不由自主地黏过去。
「所以,我才需要找个经纪人帮忙规画呀!」
涂着火红蔻丹的手指,挑逗地在那光滑的脸颊上刮抚,萧湄浑然不察虚掩的
门后,正瞪着一双火眼金睛。
如果眸光可以化成能量,她身上早就被烧出两窟焦洞了。
「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来我的地盘撒野!」暗骂的盛洁伶,不免火冒三丈。
这家模特儿培训班,是她和业界几位朋友合开的,除了训练新人台步的镜身
教室外,还有一间小会客室。
原本她答应陪诗茵去逛街,突然接到学员电话密告,说有个治艳的女子指名
找白牧凡当经纪人,她觉得奇怪才绕过来瞧瞧,哪知就撞见萧湄在投怀送抱。
可恶啊!抢了一个吕锦隆也就罢了,连她的小白也不放过,这狐狸精未免太
贪心了吧?
第九章
「萧小姐还真是胸……怀大志。」
轻轻拨开脸上的玉指,其实白牧凡心中的评价是「胸大无脑」。
不料萧湄反手一抓,硬将他的掌心压按在雪峰上。
「你也这么认为?」呵呵!相信小帅哥必然感受到她的「伟大」了。「那我
们……」
盛洁伶见状,简直快气炸了。厚!她好想买瓶硫酸来泼人,而首要目标,就
是那对碍眼的「木瓜」!
幸好小白没被那骚货迷住,马上惊跳起来。
「承蒙抬爱,但我区区一个小助理,又初入这行业不久,只怕会辜负萧小姐
的期望。」
嗯!这只四处招摇的花蝴蝶真令人反胃,待会儿他一定要多洗几次手,免得
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细菌。
虽然熨贴不到两秒,萧湄已经眷恋起他的掌温了。
「你太谦虚了!据说盛小姐相当倚赖你,公司现在几乎都由你打理,足见你
有那份能耐。」
至于内幕的提供者,则是盛洁伶的友人——甄美莉。
喜宴当天,就属他们那桌场子最冷,有的四处去交际,有的上个厕所便不复
返,连吕锦隆也藉口有事先走。百般无聊的她,只好同这位老大姊闲磕牙,顺便
打探一下小帅哥的背景。
白牧凡,父母双亡,半工半读的大学生。
因为身世堪怜,才被盛洁伶收留,进而纳为「男宠」。
「原来爱情能让人脱胎换骨,看洁伶变得这么漂亮,我也想养个小白脸来玩
玩了。最好像小白一样,温柔、体贴又热情……」
不胜酒力的甄美莉,几乎泄尽朋友的底,可惜贾俊男发完名片回来,就把半
醉的她给架走了。
既然同桌的人跑光光,萧湄也懒得留下来了。
落寞地走出餐厅,不料才到停车的位子,就听见诡异的音浪,隐隐约约由十
公尺远的角落传来。
好奇的她,于是悄悄挨近……
「啊啊……不要了,凡……我不行了……」女人娇呼的嗓子,已近乎叫哑。
「伶儿,再来一次,一次就好……」而粗声喘息的男人,显然还欲求不满。
即使漆黑中看不清人物,萧湄光听称呼,便猜出这对在车上野合的男女是谁
了。
那天之后,她就像中了蛊般,耳边不时回荡着这段淫声浪语,甚至忍不住幻
想,当白牧凡在她身上勇猛冲撞的激烈场面……
荡漾的春思,旋即被现实的声音打断。
「就因为伶儿对我的器重,我更不该「心有旁骛」。」白牧凡的意思点得很
明,希望这女人能知难而退。
然而,萧湄却当他在哄抬价码。
「三百万!」
「什么?」他听得雾煞煞。
「我以三百万的年薪,聘请你当我的私人助理。」
她莲步移向另一张单人椅,面朝他,双手环胸地坐下。
「再附带一张不限额度的信用卡、一辆法拉利跑车,以及每年至少四次国外
旅游的福利。」
萧湄敢如此挥霍无度,除了父母给的优渥零花外,还有「宝儿基金会」当靠
山。
这个由「宇天企业」所赞助,让她挂名董事长的慈善团体,其实是父亲用来
避税的烟幕弹。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每次萧湄要动用较大笔的金额,就
从基金会支出。
她自以为开出的条件很诱人,可惜,白牧凡并不缺钱。
「这么高的酬庸,你不觉得太不划算?毕竟不是每个模特儿都能有像林志玲
那样的收入。」
「有没有赚钱并不重要。」短裙下的雪足缓缓地张合着,「重点是,你哄我
开心就好……」
起先不解她的肢体语言,但白牧凡很快就明白,这是仿自「第六感追缉令」
中,女主角莎朗。史东的招牌动作。
他连忙别过脸,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过来呀,小帅哥!我把支票藏在这里,想拿的话,就看你的「技巧」了。」她一语双关,大腿全张地请君入瓮。
「抱歉,我做不来哄女人开心的工作,萧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
不屑一顾的白牧凡,干脆绕到柜子旁整理学员的资料。他冷淡的态度,激怒
了心高气傲的萧湄。
霍地站起来,她箭步冲过去。
「少假清高了!说穿了,你也是盛洁伶养的一个小白脸,伺候我跟伺候她有
什么差别?」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低头继续分类的工作。
一个是天上的云霓,一个是地上的烂泥,岂能相提并论?
萧湄怏怏不快地捧起那张俊颜,强逼他面对自己。
「我告诉你!能够得到本小姐青睐,是无上的光荣,你可别不知好歹,否则
……」
可恶!那女人跟小白说了什么?
由于距离一下子拉远,盛洁伶听不见他们的对话,只觉得这两人的姿势亲昵
得太不像话。
「你到底想怎样?」剑眉一拧。
天哪!这小子怎么连挑个眉都帅气到不行?
她咽了下口水,「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我撒点银子,盛家班也甭
想在业界混了。」
「你敢?」深褐色的眸子,进出森寒的冷光。
「有、有何不敢?」莫名地,萧湄竟然一阵哆嗦,但她依然倨傲地威胁道:
「我就不信,盛洁伶一旦沦落到喝西北风的下场,她还养得起你?」
白牧凡不怕女友没工作,相反的,他还希望养她一辈子咧!
只是,「盛家班」对伶儿的意义非凡,爱屋及乌的他,当然要想办法保住她
努力多年的心血结晶。
「这件事情我得仔细想想,可以过几天再给你答覆吗?」
在准备好反击之前,他绝不能惹火这恶毒的女人。
「没问题。」以为胜券在握,她高兴得往他颊上一啵,「可是别让我等太久
唷!」
那天,盛洁伶悄悄离开了培训教室,还假装不知萧湄来找他的事。
她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相信男友,因为他绝不会是第二个「吕锦隆」,单单一
个颊吻,并不代表小白答应了……对吧?
但,她仍旧感到忐忑下安。
尤其白牧凡最近突然忙了起来,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都一、两点了。即使
他说是在准备一项证照考试,不得不去图书馆用功,即使他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
形,可她就是忍不住疑神疑鬼。
拨了两次手机都转到语音信箱,在联络不到男友的情况下,盛洁伶才惊觉对
他的了解少得可怜。
除了见过白家婶婶一面外,她不晓得他念什么科系?和哪些同学有来往?以
前打过什么工?有没有交过……女朋友?
偏偏她的神经超级粗线条,从没想到要问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小白
为何也不曾主动提起?莫非他在隐瞒什么?
愈想,胸口愈闷。
盛洁伶索性把几箱搬家后尚未整理的物品拿到书房归位,这是闲得发慌的她,唯一能移转注意力的方法了。
拆箱间,她不经意撞到旁边的杂物架,一份《股市分析》杂志应声掉落,她
拾捡起来,发现其中夹了本新光银行的存摺。
「小白干嘛开一个新户头?他的薪水不都存到玉山银的吗?」
忍不住摊开来瞧,除了首行印着余额一千元外,就只有一笔转帐三百万的纪
录。
存摺自手中脱落,这巧合的数字,让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原来小白还
是受不住诱惑,答应了萧湄的桃色交易!
当怀疑成真,盛洁伶不禁崩溃了。
「啊——啊——」
她发疯似的尖叫着,将所有愤恨、怨怼的情绪,透过一声又一声的呐喊发泄
出来,直到声嘶力竭……
可是发泄完后,她的心依然在抽痛,泪水亦不听使唤地奔流。像这种再次被
背叛、而掠夺者又是同一人的残酷事实,教她如何能接受啊?
这时,电铃声如催魂般急促地响着。
收起眼泪,盛洁伶强打起精神去应门,不料访客居然是……
「是你?」吕锦隆!
她急忙要关门,一只大脚却快一步横卡过来。「洁伶,我有话跟你说,一下
下就好……」
「你倒是厉害,居然查得出我的住处!」
既然拦阻不了,盛洁伶干脆放人进来。只是她既不请客人坐,也不倒杯水,
显见不愿多谈的冷淡。
「是培训班的学员告诉我地址的……」
环顾布置温馨的居家环境,吕锦隆不禁有些懊悔。
如果他当初没有变节的话,这间屋子的男主人就是他了。
「我之前在电话里不是已经讲得很明,我们不可能重续前缘了,你干嘛老缠
着我不放?」
其实吕锦隆后来曾请人送过几次花,但都被小白给扔掉了。
「我……你刚刚在哭?」发现那对红肿的核桃眼,他猛然抓住她的肩追问:
「是不是因为你男朋友变心了?」
「你怎么晓得……」这件事?
松开手,吕锦隆满脸气愤,「我果然没看错,那个人真的是他。」
「你给我说清楚点!」这回换盛洁伶揪住他的衣领,「你什么时候看到小白
的?」
「就昨天,我去基金会找萧湄,刚好瞥见她和一位背影很像白牧凡的男子坐
进跑车。」
「跑车?该不会是法拉利吧?」
「你猜得可真准。」吕锦隆睐她一眼,「其实我早有听闻萧湄的水性杨花,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看上那个差劲的小子!」
盛洁伶马上反驳道:「小白哪里差劲了?」
「论学历,他比得过我这留英的硕士?论能力,他有我的财经专长吗?更别
提他只是只专吃女人软饭的米虫了!」
愈说,吕锦隆愈忿忿不平。
若非这个半途杀出来的程咬金,他怎会从高高在上的总裁特助降职为最低层
的小业务?
现在萧湄不仅要收回他暂住的别墅,连公司也开始怀疑那笔补助款的流向。
一旦他中饱私囊的事被查出,搞不好还得坐牢咧!
「我不许你诋毁他,小白有很多优点,是你比不上的。」
虽然他还是个学生,但见识广博,又风趣幽默,而且还帮她打点里里外外,
才不是那种不事生产的小白脸呢!
「这小子已经劈腿了,你还替他辩驳?」
「也许……你认错人了。背影相似的人很多,不是吗?」这项假设,薄弱得
连盛洁伶自己都无法信服。
「你……」拿出数位相机,吕锦隆将及时拍下的影像给她瞧。「那这件衣服
你可认得?」
影片中侧头的女子,的确是萧湄,她笑得好灿烂,手臂还亲昵地挽着男伴。
至于这位只见背影的男士,正巧穿着Tony首度为小白做造型时,所搭配的白
色系款式。
这项如山铁证,有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盛洁伶无力地瘫软在沙发
上。
「他昨天……明明不是穿这套出门的。」
「可见他「瞒天过海」的手段有多高。」吕锦隆接着紧张地问:「你这房子
的所有权,和我之前给的两百万,不会也被他骗光了吧?」
她摇摇头,「没有……」
「那就好。」他松了口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或许洁伶不比萧湄的家财万贯,起码有房子、有车子,还有存款,他的日子
应该不会太难过。
「什么意思?」
「喔,我是说……这种混蛋不要也罢,免得浪费你的金钱和青春!」
盛洁伶心里打了个突。奇怪,这句话她好似在哪儿听过?
「洁伶,咱们重新开始吧!」吕锦隆顺势揽住她,「我保证会做个专情的好
丈夫,不再让你伤心流泪。」
「我……」正欲挣开那双毛手,一声怒吼险些震破她的耳膜。
「你们在做什么?!」
站在门口的白牧凡,表情活像是捉奸在床的丈夫,又愤又妒。
尽管沙发上的男女衣着整齐,可两人紧紧相抱的姿势,俨然一对亲热的情侣。想到自己再晚一步,撞见的恐怕是更不堪的画面,他的十指就不禁喀喀作响。
「我……」在盛洁伶解释前,有人抢先一步发言了。
「你回来得正好,大家一次把话说清楚。」搂着美女,吕锦隆迳自宣布道:
「我和洁伶决定要结婚了。」
「嗄?」她何时答应嫁给他的?
「是真的吗?」白牧凡铁青着脸,转而质问女友,「原来你一直背着我跟这
混蛋藕断丝连?」
「我没……」有!
「你都在外面偷吃了,为什么她不能出墙?」得意洋洋的吕锦隆,马上就惨
遭一记右勾拳。「噢……」
「你怎么打人呢?」盛洁伶连忙扶起被揍倒在地的男人。
「我看他根本是恼羞成怒,嘶——好痛!」捂着肿如猪头皮的脸颊,他誓言
一定要抢回失去的东西。
「原来是你在挑拨离间,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白牧凡再度举起拳头。
她立即以身躯横挡在前。「锦隆哥说得没错,你可以跟萧湄出去快活逍遥,
没道理要我苦守寒窑吧!」
「我……」他欲言又止,「我承认陪她吃过一次饭,但绝没有做出对不起你
的事。」
「你没做?那请问这三百万是怎么来的?」盛洁伶把存摺砸过去。
他眸色一暗,「如果我说,这是我从股市赚来的,你相信吗?」
「骗肖仔!除了股市操盘高手「非凡大师」外,谁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期间赚
进三百万?」吕锦隆拼命的漏风点火。
「你给我闭嘴!」
可恶!他怂恿萧湄把这人渣踢开的用意,原本是要帮伶儿报一箭之仇,哪知
反倒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我不信……从今以后,我再也不相信男人的话了……」
盛洁伶喃喃自语,眼神完全失焦。那空洞木然的表情,像是失去灵魂的洋娃
娃,让白牧凡的心狠狠一揪。
「人家都说不相信你了,还不快滚?」
手指着大门,吕锦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我明白了。」毅然转身,他咬牙道:「祝你……幸福!」
「砰」一声关上门,白牧凡头也不回地走了!
「哼!惺惺作态……糟糕,忘记跟他讨回钥匙了。
洁伶,要不要我去找个锁匠,把家里的锁都换了?」
盛洁伶却冷然道:「情你出去!」
「为什么?」他愣住。
「因为我不想再看见你!」
将他推至门外,女主人执意送客。
「我们不是要重新开始吗?难道你还舍不得那小白脸……噢!」吕锦隆痛呼
一声,又多了个「黑轮」。
「我说过,不准叫他小白脸!」大门「砰」的再度关上。
「洁伶,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已经走投无路了!」
外头的丧家犬哀号半天无效,遂转为辱骂,「我操!谁稀罕你这贱女人?现
在就会养小白脸,以后搞不好还背着我偷人咧……」
直到诅咒声远去,盛洁伶才跌坐在地上。
整个屋子陷入一片死寂,只剩墙上挂钟指针的滴答声,与坠落地板的珠泪互
为间奏,久久不散……
久久……
第十章
「本报讯」遭人密告以慈善为名目、实则掩护企业家逃漏税的「宝儿基金会」,调查局在进行约谈后,当场将负责人萧湄——亦即「营建业巨人」萧清元的爱女——收押禁见。
加上日前股市闻人「非凡大师」,发表了一篇不利「宇天企业」的营收预估,股价应声惨跌,更让萧家的龙头地位岌岌可危……
看到这里,盛洁伶不禁心浮气躁。
其实,相关的报导已经连刊数天,起先是落在财经新闻版,经过狗仔队陆续
「扒粪」后,反倒成了隐私大揭秘。
从学生时代的劈腿、堕胎,到进社交圈后的不伦恋、轰趴、泡牛郎店……萧
湄的情史被一桩桩挖出,钜细靡遗地摊在阳光底下。
但盛洁伶关注的焦点,并不在于这位话题名媛有多少丰功伟业,而是某人会
不会被卷入风暴之中?
自那天决裂后,白牧凡就不曾出现过。
在这分手的半个月中,她全心投入工作,以为能很快忘掉一切,然而心口仿
佛破了洞似的,不管怎么忙碌,都无法填补那份空虚。尤其深夜回到家,孤寂便
如潮水般涌来,慢慢地蚀入骨髓、令人痛彻心扉。
对照吕锦隆那次的「情变」,她多么率性呀,马上就快刀斩乱麻。可这回,
她把小白的物品原封不动地摆在家里,连支牙刷都舍不得扔,莫非……她潜意识
里还抱着复合的希望?
于是盛洁伶明白了,爱情,原来有等级之分。
爱得愈深,就愈在乎;愈在乎,就愈担心失去。而即使失去了,依然会为那
个人牵肠挂肚……
「这套礼服款式高雅大方,应该很适合你。」
一团白布在眼前晃动,甄美莉的声音唤醒她短暂的失神。
搁下八卦周刊,她对好友牵强一笑。「新娘子最重要,我这伴娘随便穿穿就
好。」
「那怎么成?」贾俊男在未婚妻唇上轻轻一点,「我答应给美莉一个完美的
婚礼,即使是伴娘,也要打扮得漂漂亮亮。」
不论杂志上的绯闻多么精彩,都不比这颗红色炸弹来得劲爆!
记得这两人初次见面还吵翻了天,没想到当晚竟酒后乱性、进而擦出爱的火
花,而且交往不到一个月就决定要结婚!即使觉得不可思议,盛洁伶还是衷心为
他们祝福。
身为女方的好友,伴娘一职,她责无旁贷。只是,同样和新郎交情匪浅的白
牧凡,是否也将出席婚礼?
「可惜联络不上小白,否则他当伴郎的话……」贾俊男才开口,就被未婚妻
撞了下手肘。
「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虽是斥责的口吻,甄美莉却与他交换了个诡异的眼
神。「洁伶,你先在这里试穿,我们和摄影师还有些细节要商讨。」
「好,你们去忙吧!」
换上礼服,盛洁伶愣视着穿衣镜,思绪不觉又陷入时光的隧道。
记得也是在这狭小空间里,她和小白两人翻云覆雨、贪欢飨爱。如今,明镜
依旧,人事已非……
伤感之时,手机铃声响了,显示的来电居然就是白牧凡的号码!她心跳如擂
鼓,好一会儿才颤巍巍地接听。
「喂?」
「我找盛洁伶!」入耳的却是陌生的粗嗓。
「我是。请问你……」
「白牧凡是你槌子吧?这小子欠银行钱不还,现在落入我们手中……」正说
着,电话那头插入一道焦虑的警告声——
「伶儿别管我——啊!」
「小白?你怎么了?」她心脏一缩。
「他暂时死不了。不过,一个小时之后就难说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
嘿嘿两声,「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替他解决五百万
的债务,我保证不会动他一根寒毛。」
「五百万?」盛洁伶倒抽一口寒气,「他不是只借一百万而已?」
「难道你没听过「以利滚利」?扣掉要付给讨债公司的酬庸,银行如果不多
算点利息,怎么存活?」
「你们根本就是吸血集团、一丘之貉!」她气得发抖。
「随你怎么说。要不要救他,就凭你一句话了!」
「我……我一时之间弄不到那么多现金。」
吕锦隆给的那笔钱,她已全数转赠给育幼院,而即使卖房子,也不可能马上
脱手。
「只要你签字同意概括承受他的债务,我们会给你一个月的宽限期。」接着
他念出碰面的地址。「记住!不准报警,否则你就等着替他收尸!」
基于好友即将结婚,在不便触新人楣头的考量下,盛洁伶因而决定单独赴约。况且对方说只要她签字即可,应该……没什么危险性吧?
悄悄溜出店门,她搭上计程车直奔虎穴——喜来登饭店。直到站在指定的房
号前,她才想起自己匆忙间忘了换掉礼服。
「叩!叩!」两声为暗号。
华丽的门板拉开一道缝,待她战战兢兢地步入,又旋即关上。只是室内一片
昏暗,瞳孔尚未调整能见度,盛洁伶已被「请坐」下来。
「白牧凡人呢?」
尽管心里怕得要命,她仍记挂着「肉票」的安危。
「等签完这张单子,你自然会见到他。」一张类似契约书的厚纸,推到她面
前。
「你们灯都不开,我怎么晓得上头写些了什么东西?」
藉着窗帘细缝泄入的薄弱光线,盛洁伶隐约可见对方共有四人,两个就杵在
她左右,其余的分别一站一坐在对面。
「干我们这一行,讲求的就是「诚信」二字。」发言的男子递来一张名片,
「我身边这位是「铁律法务」的见证律师,你如果仍有疑虑,大可调头走出去,
我的弟兄绝不会为难你。」
随着他的声音,一束小光点打在名片上,以便她看清字样。
「铁律法务」乃国内知名的律师事务所,能请得动他们的律师,难怪讨债集
团敢如此嚣张了。
「刚刚那小子直说你们已经分手,你不可能帮他还债,想不到盛小姐火速赶
来,足见你心里还是爱着他的,对吧?」
「我……」她牙一咬,「要签在哪边?」
「这里。」光束又栘至签字的位置。「不过我必须声明,约一旦签了,就没
有反悔的余地。你真的愿意为他付出、无怨无悔?」
「那是我的私事!」盛洁伶爽快地落笔。
一签完,契约书马上被抽走。
「盛小姐果然有情有义,难怪我们老大这么欣赏你。」
「老大?」谁呀?
「他也姓白,长得和你的小男友一样帅。他特地要我转告一声,假若盛小姐
肯跟他上床,别说债务一笔勾消了,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连面部没见过,就想要上床,那位黑道大哥是不是有毛病啊?但盛洁伶终究
把话吞了回去,以免得罪对方而节外生枝。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们老大,对他提的条件更没兴趣。现在同意书已经签
好,请你马上放人。」
「别这样嘛!」一反先前的恫喝语气,他一副讨好的口吻,「既然你都来了,不如就陪他玩玩,我们这些小喽啰也好有个交代。」
「不……」她才跳起来,立即被架住。
「盛小姐别怕,我保证老大他会很温柔的。」说着,他厉声吩咐弟兄,「手
脚放轻点,当心弄伤了嫂子。」
盛洁伶只觉得手腕一紧,眼睛即被布条蒙住。
她死命挣扎,奈何对手是孔武有力的大男人,一会儿,小小弱女子已被抬置
到柔软的床上。
「放开我!你们这群混蛋……」
怒骂得不到回应,因为所有的人都退场了。
突来的安静,加深了她的恐惧,可除了害怕受到凌辱外,她最忧虑的还是白
牧凡的安危,不晓得那些出尔反尔的人渣会不会伤害他……
倏地,床榻往下一陷。
「谁?」惊弓之鸟缩成一团。
来者没有出声,仅以指腹轻抚她脸颊。
「白、白老大吗?」盛洁伶骇然侧身,「还钱的事情,我绝不会抵赖,求求
你放了我,拜托……」
腕上的棉绳当真被解开来,但她高兴不到几秒,便发现那人只是转而将她的
手分开绑在床头。梢后,颈边即拂来一阵热热的气息……他,含住了她的耳垂!
「不要碰我!不——」
盛洁伶惊恐地尖叫,狂踢的腿儿还被一对狼爪压制住。在确定已经抗阻不了
恶运的降临,她嘶声的大叫也转为无助的啜泣。
「呜呜,谁来救救我……」珠泪溃奔如洪水,她不禁绝望地喊道:「凡,你
在哪里?你在哪里……」
「我在!我一直都在!」
出乎意料的,盛洁伶听见挚爱的醇柔嗓音,接着蒙眼布被撤了下来,视线为
之一亮。
「你……」映入瞳心的熟悉脸孔,让她以为是幻觉而猛眨眼。
「瞧你吓的!」轻啄她泛白的冰唇,白牧凡歉然道:「对不起,我早该出声
的。」
「我以、以为是那个……黑道角头白老大……」余悸犹存的小女人,连说话
都会结巴。
「我就是「白老大」呀!但我并非什么黑道角头,而刚刚的那票弟兄,也脱
离帮派很久了。」
「弟兄?」回神的晶眸,爆出顿悟的怒焰,「也就是说,根本没有讨债公司
这回事,一切全是你自编自导的骗局?」
「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是不是还在乎我?」
「结果我真的傻傻地跑来救人,这下你满意了吧?」满腔火气不由得化为委
屈的泪水,啪答啪答滚下来。
「过分……实在太过分了……」
「宝贝别哭!」白牧凡心疼地吻去她的泪,「我会这么做,也只是想探探你
的心意,并非故意恶整。」
据两位「线民」侧面探听,那天的情况纯属误会,她根本没有和吕锦隆结婚
的打算。一方面顾虑到气头上的女友或许不肯相见,再者他也想逼伶儿诚实面对
自己的感情,才想出了这招「苦肉计」。
「你坏死了、坏透了!把人家吓得魂飞魄散……」
她吸吸鼻子,语气不再暴怒,反而添了几分撒娇。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会好好补偿你的。」
白牧凡说到做到,马上报以一个热情的吻。
结束了火辣的法式舌吻,她才想到,「你跟那些人是什么关系?他们为何会
尊称你老大?」
「这个嘛……说来话长,我只是碰巧在他们有困难时,施予小小的援手罢了。」他保持一贯的低调。
「从帮派的小混混,到知名的大律师,能够帮助这么多人,你那只「援手」
倒是挺粗的……说!你究竟还瞒了我什么?」
盛洁伶横眉竖目,一副「今天你如果不一五一十地招供、就休想得到谅解」
的气愤模样。
「你想先听哪部分?」收到射来的白眼,他连忙敛回嘻皮笑脸,「好吧!那
就从你刚刚问的说起。其实,我是「铁律」的股东之一。」
「股东?」红唇不禁愕张。
「我只占很小的友谊股,并没有介入他们的经营权。因为,光是管理一家会
计师事务所就够我忙的了,更别提我还得兼顾看盘、为股友分析涨跌、写书、演
讲……」
他说得轻松,仿佛在谈论天气般平常,而她的美眸却是愈瞪愈大。
「欧买尬!你不会正好是……「非凡大师」吧?」
「「非凡」是笔名,大师是别人封的。」
除了低调之外,白牧凡还很谦虚。
正因为职业之便,他才能弄到「宇天企业」的不法证据。现在萧家自顾不暇,还能动得了他的女人吗?
盛洁伶这会儿终于相信,他存簿里的三百万是怎么来的。
「既然你经济状况不错,当初干嘛扮「穷酸」、窝在那间破旧的公寓?」这
点就令人费解了。
「装穷,是做给我婶婶看的。如果让她晓得我这么会赚钱,那贪心的女人不
成天来缠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跳出来维护我、还收容我……」
最后,连他的心也一并掳获。
「是哦!我也没想到会引狼入室。」扁扁嘴,盛洁伶猛然想起一件事,「那
你到底差了我几岁?」
照他人生的经历算来,应该不止二十出头吧?
「两岁。」白牧凡眨眨眼,「而且,是虚长你两岁。」
「啥?搞了半天,我们谈的不是「姊弟恋」?」盛洁伶的火气不由得又窜上
来。「你明知道我最在意「男小女大」的问题,却不早点告诉,我……我真想掐
死你!」
他啧啧地摇摇头,「不好吧!如果我死了,你岂不成了新寡?」
「新寡?」她又一愣。
「亲爱的,你难道忘了方才签的字吗?」白牧凡笑得好不开怀,「而且咱们
的结婚证书上,还有律师见证呢!」
「原来那份文件是……可恶,我要去法院诉请婚姻无效!」
若非动弹不得,她早就跳起来将他大卸八块了。
「只怕你连床都下不了,更别提上法院了。」迅速褪光彼此的衣物,他迫不
及待地扑向她的胸脯。「唔,这股乳香真教人怀念呀……」
盛洁伶打了个哆嗦,含在他嘴里的乳蕾霎时变得硬挺。
但即使身体起了反应,她口头上仍顽强地反抗。
「你、你不能碰我,就算有了婚姻关系,只要妻子不愿意,做丈夫的也不许
霸王硬上弓。」
「这点我同意。不过我愿意等,直到你这座冰山……」邪恶长指不客气地进
驻桃花源,「为我融化。」
「呵……」小嘴才出声,又警觉地闭上。
该死!这家伙完全摸透了她的弱点,偏偏她的身子毫无节操可言,马上就泌
出羞人的湿意。
见她忍得很痛苦,白牧凡游说道:「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呢?我的心、我的身、我的财产,全都属于你了。」
她嗤之以鼻,「一个把我要得团团转的骗子,他的话能信吗?」
「在今天的开诚布公之后,我保证不会再隐瞒任何事,一切也全听你的。你
要我往东,小的绝不敢往西,就像是一条忠心的狗狗。」白牧凡模仿哈巴狗的吐
舌状,还号叫起来:「啊呜——」
噗哧一声,她忍俊不住了。
「谢天谢地,你终于笑了!」揉捻着湿润的花蒂,他讨好地问:「宝贝,咱
们现在可以进「洞房」了吧?」
「休、想!」盛洁伶板起脸孔,「你连求婚的戒指都舍不得买,就骗我来盖
章,实在太没诚意,也太便宜你了。」
「谁说我没诚意的?」白牧凡亲了下她的右手,一颗璀璨夺目的钻石就在她
的中指上。
「你……」老天!他何时套进去的?
「婚礼是一定要办的啦!至于蜜月旅行,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样行了吧?老婆。」
他温柔的昵称,如糖般甜入盛洁伶的心坎里。
「哼!差强人意……」
不过,这颗石头究竟价值多少?
嗯,明儿个她就去找家银楼监定一下。依「非凡大师」的身价,婚戒若不到
三克拉,她非剥他一层皮不可!
见爱妻顾着欣赏美钻,白牧凡不悦地将她的头转正。
「喂喂喂,现在该换你为我戴定情戒了吧?」
「定情戒?」她事先又不知会被拐来结婚,哪有可能准备?
「就是这个呀!」铁杵缓缓推入湿漉漉的窄穴,「自从第一次被你的「魔戒」套住,我就再也无法自拔了……」
「贫嘴……」盛洁伶嗔骂着,双腿却忍不住分得更开,以迎纳他硕热的分身。
「我是认真的!老婆,我好爱、好爱、好爱你哦……」每说一个「爱」字,
白牧凡就重击她花心一次。
「呃嗯……」沉浸在欢愉的快意中,她也情不自禁吐露心声,「我也爱你,
老公……啊啊……」春宵一刻值千金。
他们仿佛分不开彼此的连体婴,紧紧地交叠在一起,擦撞出一道又一道炽烈
的火花……
缠绵悱恻间,白牧凡轻声在她耳边细语。
「老婆,你可知道我在当兵时,是自愿请调到海军陆战队的?」
「嗯……」难怪老公体格这么棒,原来是出自魔鬼训练营。
「还有,接下来的整整三天,除了洗澡、上厕所之外,我们将一直待在床上
做爱做的事……」
虾米?整整三天?
霍然傻住的盛洁伶,只觉得一群乌鸦飞过头顶。数秒后……
「救人哦——」
(完)